车上，尹无歌比司机苏世黎更专注地看着前方，苏世黎安慰道：“别太伤心，他们也都是为了尹杰。父母为了孩子——”苏世黎一时嘴快，忘了尹无歌也是他们的孩子，“对不起啊，我——”

    尹无歌突然笑了，漫不经心。“不用道歉，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苏世黎看她一眼，没说话。尹无歌并没有把刚才说的话当回事，接着说：“其实这样挺好，没人管，多自在。”

    第二天，尹无歌乖乖地去了学校，她在教室门口看见了尹杰，尹杰似乎在等她，一脸的担忧。“你。。。没事吧？”

    尹无歌微微展开双臂：“非常好。”

    “那我就放心了。”尹杰看起来有点局促，“那我回教室了，你也去学习吧。”

    尹无歌一进教室，就听见两个女生在用她们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悄悄话：“你知道她昨天为什么被警察抓走吗？她杀人了！”

    “啊？别胡扯了，她杀了人，警察不抓她，还能把她放回来？”

    “可能是警察没有证据吧。”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她杀的？”

    “就算不是她，警察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把她叫走，她跟这杀人案脱不了关系。我看啊，她转到咱们学校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八成是在原来的学校惹了事，被撵回家了。”

    “你们也想被撵回家吗？”一个声音压的很近，两个女生抬头，竟是莫彦君。莫彦君平时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好不容易有一次，还是为了帮别的女生。一直说话的那个心里不爽，想要争辩，被她的朋友拦了下来。

    莫彦君把一杯豆浆放在同桌桌子上：“别听她们胡言乱语，这种传播谣言的人就该抓起来。”

    尹无歌拿起豆浆，看他一眼，没说话。

    “那个，”莫彦君犹豫道，“其实，我也有点好奇，昨天警察找你干什么？他们还来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

    “朋友呗。”莫彦君道，“他们还问我前天晚上的事了。”

    “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你喝多了，我把你送进房间，并且照顾了一晚上。”莫彦君说得坦然，心里却在打鼓，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喝多了，他可是从来没经历过。

    “嗯，”尹无歌没多大反映，“其实想想，你说不说他们都能知道。酒店的走廊里有监控，晚上咋俩一块进去的，早上又一起出来，事情就很明显了。怪我，一时没想到这个。”

    “什么？”莫彦君不解，他不知道尹无歌跟警察说了谎。

    “没什么。”

    莫彦君不纠结于此，转而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警察为什么找你。还有，我听说冷婉欣的母亲被人杀了，你，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尹无歌实在是被问烦了，怒道：“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麻烦你高冷一点好不好？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凭什么啊？”

    沉默良久，莫彦君有点伤心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尹无歌对上莫彦君的眼睛，里面全都是委屈，尹无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他详细地讲述她和李玉霞之间的纠隔。

    “原来，你真的进过监狱。”这是莫彦君听完故事后的第一句感叹，“但你为什么进的监狱。”

    “你这个朋友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尹无歌彻底抓狂，“我不想回答你，并且，我很困，要补个觉，你不要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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