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楷依然处在浑浑噩噩之中。
曾夫子老神在在的笑道:“如若把秀儿姑娘在恒州出现的消息透露给定王千岁,他又不知道陛下的严令,你猜,他会不会去恒州呢?”
赵楷眼睛一亮,对呀,大哥对秀儿的思念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真正的刻骨铭心啊,据派往定王府的探子来报,大哥天天独自呆呆的坐在池边看鱼,而且时常暗自垂泪,那不就是因为秀儿当初在端王府的时候喜欢养鱼么?
可以想象,如果大哥知道了这个消息,必然一刻也不耽误,立即拍马赶到恒州去,到时必然惹得父皇雷霆震怒,能不能废为庶人不敢说,即使将其亲王的爵位贬为郡王,那也不可能再跟他争皇储了。
可是,用这种方式……他的心似乎有点儿痛。
秀儿当年对她自己的命运安排也是身不由己的,这三年来,她从繁华富庶的东京端王府骤然被远嫁到偏远且多山的恒州府,或许正日思夜想的等待有人去救她回来,他与大哥同样是皇子,谁能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必然能赢取她的芳心。
他现在为了争夺皇储,难道要拱手将这个机会让出去么?
江山与美人,如何取舍?
少不更事的他自然会选择美人而不要江山,但如今他已经不是少不更事了,在他背后站着一个庞大的利益群,包括太后、皇后、皇贵妃以及满朝的文武大臣,这些人旗帜鲜明的支持他,已经将未来的命运都押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像被绑上了疾驰的马群,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可想而知,若是让大哥身登大宝,这些人和他的下场会怎样。
反过来想,如若他将来登上皇位,掌握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到时无论秀儿身在何处,想要得到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当年的太祖皇帝宣蜀皇孟昶的花蕊夫人入宫,太宗皇帝宣李后主的小周后入宫,不都是如此么?
想到这里,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是脸色平静下来,道:“那该如何将这消息传给大哥?”
曾夫子智珠在握,微笑道:“刚才已经传了,不出两个时辰定王当会知晓此事。”
赵楷愣了,“难道刚才那侍茶丫鬟……”
曾夫子点头道:“殿下请想,在你我谈话之时,又有哪个丫鬟敢不敲门就进来送茶?又有哪个丫鬟送完茶不赶紧离开?老夫本就对她身份有所怀疑,今日一印证,应当没错,定王也学会往殿下的府邸派奸细了,如此正说明定王平常那老实木讷,对朝局漠不关心都是装出来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恶!”赵楷一拍桌子,茶碗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敢把探子都派到本王府来了,寻个由头,把那贱婢扔进开封府死囚牢去。”
曾夫子哈哈笑了,“咱们派往定王府的奸细非止一人,定王派个丫鬟过来也算礼尚往来嘛,更何况这样的人还能为我所用,何必要因她费神?”
……
旭日初升,赵府门前,众人对峙了一夜。
有这么多人在力挺,赵凡也没好回去睡觉,就这么直挺挺的坐了一宿。
这次是他自穿越以来面对的最大的危机了,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雄图大志,只想快乐的享受娇妻美妾的日子,安安稳稳的做一条咸鱼,也许是上一世天天在擂台上搏命太苦了吧,现在有福不享那是傻子。
虽然他明知道将来会面对金兵南下,中原沦陷,但那还有二十多年呢,想想也太遥远了,试问谁会为二十年之后的事做打算呢?
可是他想做咸鱼,却偏偏有人让他做不成,没来由的就惹上了这身官司。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的好么?
不过他也没有过分的担心,他的信心来自于妻子给他带来的勇气,一天前,郑秀曾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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