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妃还没给儿臣礼物呢。”

    浅安拿过来一个盒子给予烈。予烈连忙拆开，那里面是一件衣服。一针一线，料子珍贵，难得的是针脚处理的细腻，花纹繁琐却不俗套，一定用了许多心思和功夫。摸起来软软的，便知道穿起来一定舒服。

    戚照觉得，烈字便该配红色，于是选用的是深红色的颜色。

    那衣服予烈摸了很久，良久才道：“母妃辛苦了。这衣服做了很久吧。”

    戚照下来摸了摸予烈的脑袋，柔声道：“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慈母手中线罢了。”

    “儿臣多谢母妃。”予烈攥紧了那衣服，跪下郑重道，“不管母妃是否是予烈的亲母妃，予烈都一定把您当做亲母亲，还望母妃不嫌弃予烈。只是不知母妃可否告知，予烈的亲母妃是谁？”

    此言一出，浅安和浅心都不禁色变，戚照却神色如常，扶起予烈，道：“你母妃是从前王府侧妃，因患了瘟疫而亡。皇上登基后追封她为惠俪贵妃。”戚照说道顾侧妃也不免有些伤感，“侧妃那么好的人”

    予烈亦有些伤感，望着戚照道：“原是如此。多谢母妃告知。还望母妃准许予烈去为亲母妃上一炷香。当初生下予烈，亲母妃必定也受苦了。”

    戚照亦想到了曾经予烈在盛贵妃王府生产时问的问题，原以为永远不会告诉他的。她摸摸予烈的头，道：“这是应该的。待晚膳结束后，母妃带你一起去。”

    予烈点点头。两人虽是伤感，却是相视一笑。至此，再无嫌隙。

    说话间，习晗从外面走进来，福身道：“两位主子，该去更衣准备了，不然会误了时辰。”

    予烈极其懂事，忙道：“那儿臣先告退了。儿臣在外面等着母妃。”

    戚照颔首。见予烈的称呼和态度未变，仿佛更加亲密，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主子也是太大胆了，就这样告诉小主了。若是小主子因此跟您生了嫌隙可怎么办？”浅安一边替戚照梳着百花髻，一边小声道。

    “我心里也没底。可若是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说。那才是真的生了嫌隙。还好予烈还是那个我养大的孩子，跟我感情深厚。”戚照叹了口气，想起来也是颇为后怕。随手指了个四凤花钗。

    浅心会意，帮她带上，捡着些好听的话说：“主子这钗还是皇上赏的，按主子的位分本是不能用四凤的。”

    浅安亦道：“也不知皇上哪儿寻来的四凤。贵妃只能用五凤的东西，却是没有规定谁能用四凤。皇上这也不算坏了规矩。”

    浅心又挑了对紫玉芙蓉耳铛，对着戚照耳垂比了比，戚照点了下头，她便帮她戴上了。

    浅心最后又填了流苏为戚照带上，浅安捧了三身衣服过来。戚照左看右看，还是予烈等的有些无聊，便敲了门进来，戚照正巧让他来挑。

    予烈也看花了眼，最后选了一丁香色祥云纹织金锦宫装。

    戚照换好后，两人一同往乾阳宫那边走去。今晚是予烈生辰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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