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几天丁宁的身体大有好转,外伤基本愈合,少年回去以后将情况与些先生说明,老大夫大为惊奇。
丁宁所受的伤内伤外伤皆有,而且伤势严重,尤其是外伤,送来时身上大小伤口多达二十多处,其中能直接导致送命的便有四处之多,背后裂开的那道口子更是深可见骨,即便用羊皮线也无法缝合,只能敷以止血药,等他慢慢愈合,所以才让少年每日送药换药,估摸着也得两三个月才能缓过劲,没想到仅仅大半个月便已初步愈合。
老大夫啧啧称奇,顶着炎炎夏日出了医馆,亲自去了一趟丁宁那里查看情况,当他查看完丁宁伤口后,决定不再用外敷的药,只改用内服的药,药性也比先前温和了不少,以调理为主。
眼见丁宁伤势逐步好转,老仆人是打心眼里高兴,否则自己整天在城里转悠心里哪能踏实,虽说找了客栈伙计帮忙侯着,可毕竟是外人,自然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公子手腕上的铜钱,要是被人瞧去实在不妥。
他每天回客栈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掌柜的自家公子可有事唤人,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他这才彻底安心。
这天老仆人等来少年送来的药,喂给丁宁服下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房间,心里盘算着如今城内哪家铺子还没去过。
要不故地重游一番?
想到这里,老仆人脸上乐开了花,脚下步子又快了几分向院外走去,可还没踏出院门便被丁宁叫了回去。
老仆人急急忙忙回到房间,见丁宁起身坐了起来正在穿衣服,大惊失色之下赶忙阻止,急道:“公子你这是在干嘛,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养着,穿了衣服又是想要上哪去?”
丁宁横了老仆人一眼,没看见自己穿衣都显吃力,也不来伺候一下,一点当下人的自觉都没有,还问这问那,真的有够白痴,穿了衣服自然是要出门。
老仆人会过意,立刻上前帮穿戴好内衣和鞋袜,突然灵机一动,将先前在稠庄做的那件青衣取了过来,问道:“公子你看这件如何?”
丁宁挑眉问道:“你特意找人帮我做的?”
老仆人一个劲的点头憨笑:“这料子薄,这时节穿正好合适,本想着等公子你完全康复了再给你换上,新衣新气象,图个吉利。”
丁宁缓缓起身站了起来:“先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老仆人将青衣给丁宁换上,替他梳好发髻,用木簪别好,加上大病未愈的脸色带着些许苍白,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如同文弱书生。
丁宁随意扫了一眼身上的青衣笑道:“难得你有心,还算不错。”
“那是当然。”老仆人乐呵呵的笑道,花白胡须蠢蠢欲动,刚要翘起却被丁宁冷不丁又横了一眼,瞬间蔫了下来。
“陪我在院子里走走。”丁宁道。
老仆人扶着丁宁来到小院,小心谨慎的走了十几圈。
如今时节已入大暑,时辰还不到午时,这十几圈走下来,老仆人已是满头小汗,反倒丁宁心平静和,十几圈走下来不仅没有流汗,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哪像大病初愈首次活动筋骨的病人。
二人来到院中坐下,丁宁让老仆人去问客栈掌柜有没有冰镇梅子汤,如果没有,有用井水镇的瓜果那也成。
老仆出了院子嘀咕着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大热的天理应吃些冰凉的,还是自家公子会用钱!
随着老仆人离开,丁宁眼中有霜,身上的伤势如今只是时间问题,可大半月过去,他的左手仍旧不能动弹分毫。
转醒的那天,他将乳白晶珠含如口中进行吐纳,真气游走体内各处,使得血气活络,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因此加快。
发现了这一点后,他没有再将珠子取出来,而是尽着最大努力让真气在体内经脉停留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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