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香,而今虽落魄了,但话辞间依旧不减其气质。范秦氏客气地说道:“妇贸然进屋失礼了。只是许久前小女来给女郎送汤,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女郎可知道小女去哪儿了?”
刘珂正想回复她,范旸就出现了。她换了一身浅色的衣裳,发髻有些凌乱,向左倾斜着。双眼也带着些浮肿,似是方才大哭过,眼神也有些涣散。
范旸的手腕已被麻绳勒出血痕来,所以她在腕上绑了白纱,又怕秦氏会担心,所以双手一直放在身后,她说道:“阿娘,奴没事儿。只是想起过几天驿员要送米粮来,旧米缸不是漏了吗,奴将柴房里的那只旧瓮挪到了外面的空地,擦洗了一番。”
范秦氏前几日就想将旧瓮搬到灶房,可那旧瓮太重了,根本挪不动。又想着自家女儿力气还不如自己,怎么将它挪到外面去的,于是问道:“旸儿身子薄弱,如何将那重瓮挪到空地上的?”
范旸回道:“奴叫了半丁,是半丁与奴一同将瓮挪出来的。”
“可”
半丁虽干得了体力活,但那瓮是石瓮,他又怎么会搬得动。范秦氏刚想说这个,就被范旸打断了。
“阿娘,你再不去灶头,火就要灭了。”
范秦氏向刘珂点了点头,说了句“打扰了”,就同范旸一道离开了。
荼蘼将门关上,收拾起屋子来。可心中还是憋着一股气儿,她去膳房煮茶水时,看见了王与范家小妇搂在一起,心想着范旸已是人妇,应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可方才范旸换衣服作甚,竟还撒谎。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了什么,但是不知如何跟刘珂开口。
“怎么心不在焉的,将人家的枕巾也收入行囊中了。”刘珂将枕巾放回原位,“若有心事,只管说出来。”
荼蘼这才开口:“那小妇撒了谎,方才还看见她同王搂在一起,外面哪儿有什么石瓮呀。”
刘珂走到窗前,慢悠地倒了杯茶,悠然地品起茶来。她看着那扇直菱轩窗,汉代的纸张与丝帛都是珍贵的物件,这里连多余的棉麻都没有,所以窗户不曾糊上什么。先人的智慧,将一部分直菱定死,另一部分是随着窗架的。她与联子祈谈论时,虽关了窗,实际是留着空隙的。所以,荼蘼说的那些她都看到了。却还是淡然地说道:“只管顾好自己,他人的事毋须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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