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墙高然人筑(第1/2页)  楼兰尘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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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锁的?刘珂虽然没看到锁门的人,但也猜出了几分:“那人穿红绿束身衣,不是汉人却也不是楼兰人。”

    安归自是明白她说的是谁,方才正有这么一个穿着的人,与自己对峙了好久,他用吐火罗语说了句:“这壶衍鞮,是愈发过分了。”

    安归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又被她的一句话点燃了。当年父王迫于西汉与匈奴的重压将自己与阿弟送去他国做质子。远离他乡,寄人篱下,每日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来了几个懂事的婢子,会叫一声王子,其余的便都是冷眼相待。

    那时壶衍鞮还是左谷蠡王,他私下里见安归的第一面就问了一句:“你想当楼兰王吗?”

    从这时安归就觉得他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内心深不可测。

    不久后,匈奴单于下令,让壶衍鞮去了幽州,而安归迦的名字也出现在单于的诏书里。他好歹是个王子,跟在壶衍鞮身旁却成了随从。在幽州待了数年,汉人待他出乎意料的友好,可汉帝却总想与他兵戎相见。

    刘珂看着眼前安静的男子,眉头紧缩,定是在想烦心事儿。她不知道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猜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只想着怎么出去罢了。

    她一只脚刚踏出房内,身后就飘来一句话:“美姬今日就留下吧。”

    都说女人心思多,这男人的心思怎么比女人还多

    “王莫戏弄妾了,方才王可是想让妾快些离去。”刘珂转身说道,“妾顺着王的意,走了也罢了。大王虽有兴致,妾却是在无力相陪。大王也知道,妾刚到楼兰没几日,身子还未适应,可否许妾回去休憩一阵子。”

    安归摇头暗自叹息:壶衍鞮将门锁起,定是有什么计谋。你出去了,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壶衍鞮这人城府深,你在我这儿才相对安全。

    他没有把心底所想的话说出来,而是饶有趣味的说了句:“本王只是听闻美姬曾是汉宫女史,通礼乐,晓诗书,精女红,想见见美姬魅力过人处罢了,何来戏弄之说?”

    刘珂被安归褒奖了一番,却丝毫没有开心之意。她若真是女史,还能坦然面对,可她并非女史。21世纪来的新女性,能够用对词,说对话就已经不容易了。如今,竟要她将汉朝的礼仪乐章,诗书刺绣展现给西域的王,内心自是紧张不安,她也只能找份说辞,糊弄过去。

    “王谬赞了,妾平日里服侍汉帝衣食。汉人常说‘王者居中央,制御四方’,所以帝王用食便是一日四餐。旦c昼c夕c暮各一餐。这是马虎不得的,因此妾一日之内要去膳房数次。帝王上朝c下朝c用餐c出行,一日之间要更衣数次,妾还得时时侯着。闲暇时妾可以看几卷木简,但帝王不得闲时,妾也要跟在身侧研墨。妾并非王口中百般精通的女子。”刘珂暗自吁了口气,“妾这身子,本就不够强健,几经周转才到的扦泥城,又经烈日曝晒,实在疲惫。王先准了妾,来日妾再与王煮酒论诗,如何?”

    能说出这番话,多亏了她平时喜欢看着有趣的历史故事,所以多看着书总是好的,在这个时代嘴总牵扯着命。

    一阵沉默后,安归开口:“本王的寝宫,无人打扰,算是清静之地了。美姬若真是身子有恙,在这歇一会儿也不错,待明日本王遣人送美姬回去,再请位王医给美姬治治病。”

    刘珂怎会因他一句话就乖乖顺从,她曾经可是为了一个梦执着的寻找了近三个月。如今他只是一句话,怎么会改变她的执着劲儿。

    “来日方长,妾有的是机会与王诗酒对歌,但今日妾身体不适,未免遗憾,王何须执着今日?”

    “这屋内无烈阳燥风。”安归转身,“外头的红花绿丛,却有许多石子尖刺。美姬若是大意了,伤着身子,本王怎么跟汉帝交代啊。”

    刘珂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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