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仔细的听着。
从前,吐火罗语的神秘像一把钩针,从远处勾住了她的心。而今,安放钩子的人群就在眼前,她定会细心对待,然后制作一把属于自己的钩子。
刘珂似乎忘了她到这儿来的目的,她深陷于侍卫们的谈论声里。直到木门被打开。
壶衍鞮站在门前,看着一旁的红衣汉女,开口:“你便是汉朝送给楼兰的美姬?”
突如其来的一句汉语,拉回了刘珂连篇的思绪。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红绿的胡服,散着中长的头发,还有留着一把浓密的胡子,右手还提着一串晶莹的葡萄。
令刘珂惊讶的是,眼前男子明显是个胡人,却能说汉语,而且说出来的话竟有点北京腔,这是她到现在见到说话最接近普通话的人了。在两千年前的古代,刘珂以为她要如婴儿般牙牙学语,没想到,两千年前的汉语体系,像极了各地区的地方语言。
此刻的刘珂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
“趁天色未晚,马上启程回大汉吧。”壶衍鞮把葡萄提在嘴边,咬了一口,“这夜里的黄沙戈壁,有凶猛的野兽出没。”
刘珂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不简单,没有反驳,只是说到:“妾不知郎君何意。妾此次前来,是想与大王论论私事。”
壶衍鞮摇了摇头,大步跨出了院内。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两个随从,吃力的提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雕花木箱,嘴里小声的不知在议论什么。
刘珂趁着开门的间隙,冲进了院内。
门外的侍卫想进去把她带出来,却因后人的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让她进去。”壶衍鞮拍了拍一名侍卫的肩膀,“把门锁上。”
侍卫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握在手中后便没了半分动作。
壶衍鞮伸手示意侍卫把钥匙给自己,待拿了那把钥匙,就上前把门锁上了,锁上门后将钥匙抛向了远处的人群里。
“这,这可怎么办?”
“要不要把门撞破?”
“不行”
壶衍鞮将一袋安息(古波斯)银币洒在了地上,看着弯腰在地上捡钱的人,大笑道:“门是我锁的,钥匙是我丢的,你们今天不用守在这儿了。”
刚进院的刘珂听到身后的笑声,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无奈的摇头,想着:我刚才是得罪了那位贵公子?
想罢,她走进了屋内。屋内的布置简洁明了,镂空漆柜上陈列的物件倒是很吸引眼球。汇集了各个国家的文明产物,从琉璃琥珀到诗书字画,再由累累木牍到佛珠青灯。旁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佛祖画像,看这佛祖的造型,蓝躯四手,人身鱼尾,袈裟裹腰。这幅画像显然来自天竺。
刘珂喃喃到:“这佛教在楼兰,竟也那么盛行。”
她环视四周,没有找到目标人物,向偏房走去。
这间偏房的布局和她醒来时所处的那间房布局差不多。不过她那间房里有一张木制红漆矮榻,而这里的床是黄土砌的,上面铺了一层木板,中间也是空心的,比较像东北的炕。
安归看到了屋里的人,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刘珂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妾看到王上这院子的大门敞着,便进来了。”
他再次问到:“为什么不走?”
刘珂听到这疑问中带着责备的语气,猜他或许是责怪那些侍卫,回答:“王上莫怪侍卫,是妾执意要进来的,他们看妾这般,也无奈,就打开大门让妾进来了。”
安归这才意识到自己未说汉语,那么刚才她的答复都是根据他的语气猜测的。
这次他用了汉语:“为何不启程回长安?”
虽然安归说的是汉语,但刘珂还是听不清,他的话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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