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被知晓。
“看来师姐不知,”那个声音继续幸灾乐祸道,“且不说那位福临殿下时不时地耍了脾气害得九重天上的风都不顺,就只说今日之事。不知那位殿下因何兴起,闯了五瘟神宫,烧了人家的卷册,害得人界原本一年的灾祸,齐齐爆发,什么大雪大旱,什么地震海啸,竟是将人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怎么会?!”我脱口而出,不可置信。因为我烧了卷册,所以人界灾祸才一起爆发了么?
“怎么不会?原本五位神君只道卷册被毁,哪知那位殿下晦气竟是那般重——想来也对,那位殿下之不吉,连我们天界的神仙都捱不过,何况小小凡人?”有其他弟子接了话茬,语气中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我膝下一软,几乎要跪倒在殿上。
一股劲力朝我携来,使得我勉力站稳,朝着那使力的方向看去,却是一脸冰霜坐在师父一侧的忆韶。
“千言师姐可真胆小,瞧这,只是听听脸色都白成这样了。”却是有弟子捂了嘴轻笑,“若是真让师姐去处理这烂摊子,师姐可不得吓得腿软?”
我扫了一眼过去,眼神冰冷,许是未曾料到我有如此凶悍的一面,那个弟子却也识趣地闭了嘴,不再言语。
“这话可是从何说起?”这娇柔的声音听着耳熟,我忘了过去,却是来禄宫的采非,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我,“千言最是能干,以往只是未有合适的地方发挥罢了。”
“采非!”怀瑜站在我身侧,我的脸色如何他看得最是清楚,许是我这会儿脸色又白上了三分,他以为我对采非终究介怀,便出声喝止了采非。
采非惊诧地看了怀瑜一眼,委屈地扁了扁嘴,不再出声,眼睫低敛,煞是可怜,大有一副下一秒就落下泪来的模样,引得她身侧的一众小仙愤愤不平。
“怀瑜师兄也忒偏心!”
“是啊,明明采非姐姐是在帮千言师姐说话!”
采非同集福宫的弟子们,向来比我亲厚。
“都静下来吧。”师父向来宽厚,准许弟子们畅所欲言,今日许是实在看不下去这话题绕来绕去都只在我一个身上,终是开口叫停了。
师父的话音落下,周遭的口舌声也渐停,只偶尔落入耳中三两句不齿地唾弃声。
大约,这在众位同门眼中,亦是师父偏袒于我吧。
“当务之急,是去人界消灾弭难,口舌之利,日后再逞吧。”师父皱了眉,有些不悦。
我端正在殿内跪下,望着师父惊诧的目光:“师父,徒儿愿去。”
“不行。”师父却是回绝得干干脆脆。
“师父!”我忍不住唤道。人界这场无妄之灾,因我而起,理应由我去解;我本就罪孽深重,若还一直被庇护在后,那我这满身晦气,何时才能消弭?
“千言,你可知,这次人界灾祸有多严重?”师父盯了我,一字一顿道,“人界一年之祸,现一日并发,以你之能,又有几分把握消除?!”
“以你之能”,这四字,师父尤其放重了语气,一字一顿,落入我耳中,字字锥心。
是呵,以我之“能”,凭什么以为我能消除这灾祸,而不是带去更大的灾难?之前那位师弟说得是,我那般晦气,九天之上的神仙尚且捱不住,那些凡人,又如何捱得住?
“千言知错。”我黯然低头,“是千言自不量力了。”
“星君错矣,”这声音,却又是采非,只见她言谈之间甚是自信,望向我的目光也甚是别有意味,不知怎地,竟看得我打了个寒颤,“千言在集福宫内几千年,修为术法皆是上乘,连拜入宫内一两千年的小弟子,都有下凡亲历的经验,千言从不去往凡界,此次却是个好机会;再者,此次人界大祸,不仅三星宫要各派遣弟子前去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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