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拿了平时纳鞋底的针钻过来,第一个人先将针钻扔出去,若针钻是立着的,就可以用自己的手去量,若是在拇指到中指的距离,就可以把这个点和上一个点用直线连起来。然后对方扔,也一样画。每个人画属于自己的线。然后这样一段一段的线要连成一圈一圈。他的难点在于,对方会故意把点点在离上一个圆很近的地方,然后连过去,有时候你可能距离达标,但画到了别人的线,也是作废。这个游戏不限人数,有时候圆能够画的很大很大。但如果高手多,废的那个人就会被一圈一圈堵在里面,落点难落不说,还特容易画到别人的线。
这个游戏的名字很实在,叫戳地。
拿些尖的东西,把地上戳出一个个点,然后连起来。
看来看去华簪还是觉得无聊,就在观察来来往往的这些人。
晚饭很早就吃了,夜里没有那么好的照明,而且准备起来的东西也都是为了明天晚上的狂欢。
邻里散去之后,华簪还在担心晚上这么多人要怎么睡的问题。
书窈就走过来问华簪,“你晚上要去接新娘吗?”
华簪觉得很奇怪,“晚上去接吗?”
书窈却很自然,“对啊,我们这儿都是晚上去的。明天在娘家那边吃了早饭,巳时就启程回来。”她指了指远方,“而且三嫂子在山的那头的那头。”
华簪觉得好玩,“那我要去。”
书窈也很开心,“那就一起去好了!明天新娘还要哭嫁。哭的越伤心,以后日子就越甜蜜。”
书窠不知道从哪儿拔了根草在嘴巴里嚼着,听两个小姑娘聊的开心,就也笑了,“书窈,你也不看下她那小身板,走的动那十八里山路不?”
书窈也反应过来,“对了,笑笑你学过武术没有啊?”
华簪摇头。
“你瞧,我说的对吧?”书窠又嚼了一段草,“她走不动的——”
书空被最后那句长音拖的有些不高兴,“书窠,礼貌些。”
书窠低了头,“哦”了一声。
华簪认了又认,忍了又忍。
书窈看了几遍倒是看不下去了,“笑笑,你老看着书窠干嘛呀?”
书空也做和事老,“有什么话请直说。”
华簪想了想,摇了摇头。保存实力是最好的自救方式,暴露了力量引人注意才是下下策。
武三洗好了碗碟,也坐到院子里聊天,“没事,笑笑,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们都是好朋友。”
说起朋友,华簪还是满向往的,“书窠经常吃那草吗?”
如果偶尔尝一点,也没事的。
“对啊!”书窠把草从嘴里拿下,“这个你就不懂了。”
华簪乐得装个无辜,“那你给我讲讲呗。”
书窠得瑟了起来,“这个啊!叫长命草,无毒无害,还止消渴。”他伸出手,把手上一撮草平递出去,“给你尝尝,要不要?”
华簪笑了笑,“我不要。”
书窠便继续推销,“你要嫌这个有口水,”他从腰上解下个小袋子,“这里还有。”
华簪见他作势要拿,一会儿不好推脱,便煞他的兴致,“我劝你还是不要吃了。”
书窠又把袋子挂回去,“怎么,你不吃还不准我吃啊?”
华簪又笑了,“我是想说你吃错东西了。”
众人面带讶异的看向华簪,华簪心道不好,又赶忙自圆其说,“小时候采猪食见过长命草,不过你这个不是。”
书窠一晃脑袋,“小小年纪爱吹牛可不好。”
华簪又笑,好像在说,随你的便咯。
书窒被吊了胃口,有些不高兴,“那你说书窠吃的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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