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发我睡觉?你徒弟是不是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关上房门,阿鬼悄言对陈溟问道。如今的他掌管身体,却被陈溟牵制,于是只能做个傀儡皇帝,拘束得很。
“也许吧,这都是细枝末节。”陈溟安然待在魂海,不紧不慢道,“既然必有一战,实力就是重中之重。阿鬼,你不想我先一步战死吧?”他虽身体被夺,魂魄却以咄咄逼人的姿态回应。“的确。”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阿鬼与他共用一副身躯,不可能避过针对陈溟的任何杀伤。
“那就对了!想不想修纳魂术?那就让我主持这副身子。”陈溟低着眉,信手搅动着魂海的斑驳。“我不能自个儿修吗?”阿鬼狐疑地盯着陈溟,问道。“就你?”陈溟不屑地嘲笑,“灵印一个都不会画,就开始动三印的术式了?”
“灵印这样啊。”看着阿鬼思索的样子,陈溟不由嗤笑一声:“异想天开!现在的你也就能粗浅地挥斥灵气,制得灵印是万万不可能的。还是乖乖地上交身体吧!”
“明白了,那我不纳魂了。你先一步战死也行,反正我是后死的,也拉了一个仙人陪葬,不亏。”阿鬼典型的无赖c滚刀肉模样让陈溟恨得咬牙切齿。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到时候搏杀起来,不还是一样得我来操控身体吗?”陈溟气急败坏地骂道,语气甚是不快。
阿鬼则以戏谑的语气一字一句问:“那我想请问你,陈溟道友。如果你掌控身体,我还有什么筹码可寻?你到时候留我是不留啊?”这番话着实道破了陈溟心中所想。
“你这少年是百年妖怪转世吧?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能考虑到这个?”与开始时哄骗术式一样,陈溟厚颜无耻地承认了,随即追问阿鬼:“那你说怎么办吧?难不成你上去和他们打?”
“等到打起来的时候就换你操纵身体。量你也不敢分心取我性命。”少年想也不想,如是答道,却惹得陈溟大笑起来。听得刺耳的笑声,阿鬼不禁蹙眉质问:“你笑什么?”
“那我想请问你,若水道友。如果大战告捷,你还有什么筹码可寻?我到时候留你是不留啊?”陈溟阴笑道,不仅用阿鬼的句式讥讽,言语还占了阿鬼的便宜。
阿鬼张口欲言,却不料陈溟还有下文:“所以,你不会想我大战告捷吧?至少,我得惨胜才行,好让你捡个漏,把我再给夺舍了!好家伙,三仙相争,凡人得道,成就千古传奇啊!”同样地,陈溟这番话亦道破了阿鬼的心中所想。
这番嘲讽不但从讽刺手法上精妙,道理也更胜一筹,不禁让阿鬼暗骂:还说我是百年妖怪转世,你怕不是那个百年妖怪吧!
“某种意义上,我们还真是知己,忘年交啊!”阿鬼被嘲讽了半天,却无奈苦笑,“那你说怎么办吧?难不成先搞死我?你自己先前说过会折损三成魂魄,对大局不利的。”
“亏你记得清楚!”陈溟嗤笑阿鬼的惜命,随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来法子:“既然要双赢,就得有信任。光筹码是不够的,不如这样吧,和干爹我去签署一则信约,不能动互相伤害的念头。”
阿鬼眼中精芒一闪,也不理这“干爹”的戏谑,只问道:“信约?是什么术式吗?”
“不错,信约是信道术式的一类。不同的信约在违约后的惩罚不同,约定方面不同,时长不同,破绽不同。”陈溟详细地讲解道,连破绽也不避讳,诚意十足。
“既然这样,你又如何能提供足够保险的信约呢?”阿鬼失望道,“你这番话虽有足够的诚意,但也不是异想天开吗?”
“能。阿东之前给我看了他信道传承中的一样术式,叫做视死如归。违约之后,心中会泛起强烈的求死之念。它的破绽只有一处,连同惩罚。如果一个人怕死的本能能拼过这股念头就等若没有惩罚。”陈溟早已备好文章,于是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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