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
背对着虞瑾的聂钰舛有些郁闷:瑾你是根木头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哄哄我委屈。
他哪知道,虞瑾面对着他的后背,那只不停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的左手一直在纠结着,她在无声叹气。
算了,既然别人都生气起来,那自己还是赶紧消失离开吧。
虞瑾想了想,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听到了椅子在地上的摩擦声还有那与他相反的脚步声,聂钰舛有些气恼,他立刻起身转过来。那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虞瑾的手臂,他大声冲她说道:“你难道就不懂我的想法吗?”
好巧不巧,聂钰舛直接重重地握在了虞瑾的右手臂——那只先前已经冰冷僵硬的手臂。
但极怒下的小王爷能体谅这些平民的内心吗?他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果不其然,虞瑾整个人随着她那只有古怪的手臂被狠狠一握,她浑身不由得猛烈一颤,却死咬着嘴唇不让嘴巴因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而发出一点声响。
她将痛楚逼在了喉咙里。
“瑾,留下来陪我。”王爷说。
这也是命令!
突然,虞瑾让人很不解的笑了——她仰起头,嘴角咧起全部讽刺。在聂钰舛看不见的地方,虞瑾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握着她手臂的大手,她微笑着说:“王爷,我们不熟,请自重。”
聂钰舛愣在了原地,他下一刻脱口而出的便是:“为什么?”
为什么!
最讨厌为什么了,是吧!
“呵”她转过身来直直看着聂钰舛正注视她的眼睛,现在那里面全是不解,“你是王爷,我是平民啊,当然不熟。”
不过那只被她藏在身后的手臂上有种被濡湿的感觉。
糟了,伤口已经开始流血,虞瑾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回家。
对,回家!
“为何要分的如此清楚?”他颤颤问道。
“清楚?是的,这是必须要分清楚的事。你只是不清楚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所以根本不用管,只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难道不是?”而她,倔强地皱眉忍着疼回答。
“你有见我这一日里带着下人吗?”聂钰舛感觉心被扎了似得,要死疼。
得赶紧离开,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驱使着虞瑾,她下意识地狠了心,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指向紧闭房门外还在候着的那些御医,冷笑道:“难不成他们不是?”
“”
见面前的人没有回应,她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等房门在身后关上,屋里传出了某位王爷心碎的话:“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虞瑾停了停,看向自己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袖,没有任何表情离开了此地。只留庭院里一堆看着他俩疑惑不已又惊恐的御医们。
真是好笑啊今天,这么无聊地就过去了。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和她归家的路上,真冷亮!
“王爷”听里面没有声了,御医长壮了壮胆,走到门前轻声扣了扣门,小声唤着。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答。
“王爷。”御医长的声音提高了几倍。
“”
该不会出事了?!
外面的一堆人顿时就着急了,火速集结人马鼓劲冲了进去——小王爷正看着自己先前握住虞瑾手臂的那只手出神
大家皆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但聂钰舛心里有事:那手掌及指缝里,带着淡淡血迹。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虞瑾受伤了。
她受伤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
而自己还死皮赖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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