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另一头。
从傍晚开始,直到入夜,耗子身后还坠着几个武师。
今天这次栽跟头,完全是意外,就是人常说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耗子可不承认他手法有问题,硬要总结原因的话,恐怕就是喝酒上头,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他原本远远地坠着那个公子哥,直到公子哥带的人与另一队人大打出手,周围围了一圈人的时候,他才动手。
如果是往常,他偷了几个钱袋子多半就跑路了。但,一来昨晚在烟罗坊门前一次大丰收,让他有些瞧不上今天的收入,二来就是喝了些酒。
眼见那个公子哥周围的家丁武师都去和对面斗殴,只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耗子的心思就跟着活了起来。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便盯着公子腰间的玉佩挪不开了。
酒壮怂人胆,一个想不开,他就摸了过去。
说来也是巧,就当他的手刚碰到那块玉佩时,路边唰的窜出一个影子,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他身上。这一撞那还得了,耗子偷得东西洒了一地,而且那公子哥还正好看见他站在身后摸自己的玉佩!
这边打着驾呢,后边就有人敢摸自己东西,真不把小爷当回事儿啊!就当这公子哥要发怒时,又是一队人跟着冲了出来,直直的撞入两方人中间。这一队人,直把周围人撞的七荤八素,就连那公子哥都给撞到了。
耗子也是财迷了心,瞧的空隙一把就将那块玉佩薅了下来。趁着那边乱成一团,耗子脚底抹油,扭头就跑。
这下公子哥可忍不了了,架也不打了,撞自己的人太多也管不了,所以盛怒之下把所有人都命令去抓耗子。
耗子这跑了这么久,酒早醒了,知道能追着自己这么久的,那肯定是有几把刷子,不好对付的主,就寻思着在下个路口把玉佩扔路了,自己赶快抽身。
一道路口,耗子这玉佩还没来的及扔,就见一个人影蹿了出来。这可把耗子吓了一挑,扭头就走。由于这是个“丁”字路口,耗子和那个人的逃跑方向正好一致。
“嘿嘿,兄台有缘啊!”那人道。
这可不是自来熟,之前可不就是这人把自己撞了个跟头,坏了自己好事?
“有缘有缘,有个屁缘,老子被你害惨了!到现在还没脱身!”耗子抽空回头瞧了一眼,好家伙,两路人居然合到一起了!
别说,追这个人影的那五六人他也眼熟,不就是傍晚喝酒时坐在他身后的那桌吗。
那人笑道:“兄台,你这体力不错呀,跑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的。”
耗子一边跑一边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谁是你兄台!”
那人也不生气,道:“你若再嘴巴不干净,信不信我把你掀飞咯!”
好汉不吃眼前亏。
耗子笑道:“嘿嘿,我这人就这毛病,勿怪勿怪。兄台这是为啥被追啊?”
“可不跟兄台一样。”
“哟,同行啊!”
那人点点头。
“兄台有没有能保命的地方?”
耗子蹙了蹙眉,保命的地方有,奈何身后的人跟的太紧,自己根本甩不掉,这扬城里能进去就保住小命的,除了衙门,就是烟罗坊了。
衙门是不能去的,而至于烟罗坊他怕碰见魏一。
烟罗坊内,丝竹管乐,舞裙香暖。
舞台之上左儿穿着一身红色对襟襦裙,身姿婀娜,翩跹起舞。
魏一笑道:“不戒师傅好雅致啊,来烟罗坊喝酒?”
昏昏沉沉的沈茗见魏一坐下来,便迷迷糊糊的靠在魏一的肩膀上睡着了。
不戒和尚神情温和,笑眯眯道:“魏施主说笑了。贫僧此次前来,还是有一事不明,想请宫老板指点迷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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