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北秦将士们心中立威,这样懈怠人心的消息,他们不想让陆同裳知道。
可是这些谋士并不清楚,他们所隐瞒下的那个消息,对陆同裳而言究竟是多么的致命。
她眼中浮出一线血色。
下一刻,想到自己刚擒回的敌军将领,陆同裳蓦地惊觉过来什么,甚至没功夫再与手下这几个人计较,随手披上外袍,往屋外匆匆走去。
“将军”留在原地的几位谋士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也只能赶忙追上她的步伐,不知道她这样衣冠不整地想要去哪里。
俘虏营内。
被擒获的那位胡子满面,身上几乎一身污垢的人坐在木牢笼里,用蛮夷的语言叽里咕噜地对外面看守的将士骂着什么。
偶尔路过个能听懂蛮语的士兵,脸上即刻出现愤恨的神色,似乎恨不得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将这个率领蛮夷部队入侵北秦,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家伙给砸的粉身碎骨。
直到陆同裳出现。
笼里戴着手铐脚镣的人似乎有些惊奇于这个自从把自己抓来,就再没出现过的家伙出现,甚至还心情颇好地换上了北秦的通用语问她
“哟,这不是陆大美人吗”
陆同裳脸色未变,似乎并未听到他出口的放肆,只跟看守者说道“把门打开。”
“将军,这”那人看了看笼中乱七八糟的稻草上铺着的污垢,显然是其中那人吃喝拉撒都在里头留下的痕迹,又看了看陆同裳身上刚换上的干净衣裳,有些迟疑地想劝她。
陆同裳冷冷地看着他,下一刻那人便一个字不敢多说,摸出身侧的钥匙,把笼子开开了。
她屏住呼吸,俯身进前,随手从旁边人身上抽出配戴的刀,砍断了连在笼子上的那锁链,下一刻,她拉着铁链子,把里头那个粗犷的人给拽了出来。
仿佛感觉不到他身上那几日没洗的污垢似的,陆同裳俯下身子,开口问道
“安宁在哪儿”
那人笑嘻嘻地近距离看着陆同裳,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被擒获的事实,还饶有兴致地继续调戏陆同裳。
“谁这名字听着可没你陆将军气势足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如今放过我,改明儿你们北秦的王与我部议和时,我还能考虑将你收进帐中,你看如何”
后面跟上来的几个谋士脸色都变了,下一秒钟,只看见陆同裳唇角弯了一下,倒提着刀的手一松,刀尖顺势落下,直挺挺地插进了那拴着链子的男人脚背上。
一时间,周遭的百米都只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
陆同裳恍若未闻,又用一模一样的语气问了一遍
“安宁在哪儿”
她身后几位能文不能武的谋士吞了吞口水,一时间都不知道要不要劝阻自家将军虐待俘虏的行为。
唯有路过的那些常年于军中与蛮夷作战的士兵们,在看见这一幕时,皆在心中拍手称快。
被她拽住铁链的男人痛呼声仍未停止,陆同裳却已经失去了耐心,握住了刀柄,又往下压了压,利刃穿过脚背筋骨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仿佛要将这人的这只脚完全地钉在地上。
“啊啊你说谁谁什么安明我不认识”
被抓来的俘虏仿佛现在才认清楚自己的待遇即将改变的事实,在叫嚣着无边痛楚的脑海里拼死开拓出一条路,情不自禁地顺着施虐者的话语往下想。
陆同裳停了手中的力道,用十分有耐心的语调仔仔细细地跟他说起安宁,如果不看她手下的动作,谁也不知道她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安宁公主,北秦王朝两月前派出与你部议和的公主,说吧,她现在在哪儿”
那人被提醒着从记忆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画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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