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其去往封地。
宫中也渐渐起了流言。夏知昭本就早慧,先皇驾崩的当夜就察觉到了母亲神情有异,又在这宫中拖留了将近一年,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再加上偶然撞见过母亲在寝宫中暗自流泪,流言盛起,便是再难以置信,也只能相信了。
而当夏知昭在昌都多留了一年零三个月又七天时,太子殿下落水了。
当夏知昭赶到琅华宫时,见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衣冠不整,跪在善皇后面前,面庞上清晰的五个指印。
“本宫当是哪个贱蹄子呢,青天白日的竟敢与陛下宣/淫,还险些害了本宫的儿子。在这后宫之中,你们当本宫是死的?”
善皇后一偏头,就见到了呆立在殿外的夏知昭,美眸横扫过来,冷笑:“如此荡妇,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先帝的种”
“住口!”一直垂着头的襄南太妃突然发狠,连善皇后都愣了一愣,随即便是冷笑:
“怎么,有胆做这无耻之事,本宫还当你那廉耻之心都被狗吃了!在儿子面前,却还要起这廉耻来!”言毕,竟是高高抬手,‘啪’的一声,襄南太妃躲闪不及,形容狼狈。
那日正是皇后生辰礼,大小贵妇具在宫中,渐渐有人听见了风声,匆匆忙忙携了自家小侍女来看热闹。
夏知昭面上火辣辣的,站在殿外,羞耻,愤恨,绝望。
而那个男人,却是迟迟躲在内殿,大约是见着躲不过去了,才出来。悠悠叹了口气,“皇后啊,你这是何苦呢”
襄南太妃正欲开口,今上却又是悠悠道:“仔细打了手疼,来,让朕看看。”
善皇后的声音略哑,自有一种风韵妩媚,然一开口,却是无尽凉凉之意,“妾身何德何能,在生辰日得陛下如此大礼。”
今上苦笑,却是一眼都未曾看那跌坐在地得女子:“不过是个物件,皇后又何必与朕置气呢?”
善皇后气极反笑:“就是个物件?那本宫在陛下心中,是不是也只是个物件?”不待今上回答,顾自回答:“想必也是了,陛下心大,想必这诺大江山,也不过是个物件!”
今上眼见着殿外错乱人影,是听着风声得贵妇了,面上终有了几分恼意,冷哼一声,却是一眼不发,走了。
善皇后高高在上,睥睨着跌落在地的女子,一双绿眸光华流转,“这宫中,太妃也是待不得了,不如今日就带着你那野种,去襄南吧。“言毕,一拂袖,宽袖又是如巴掌一般重重拍落了那传说中风华无匹的襄南太妃。
夏知昭悄悄攒紧了拳。
善皇后行至他身边,嫣然一笑,“阿昭生得越发像先帝了,看来应是先帝的种,错不了。“
夏知昭强自微笑,行了个礼。
善皇后笑得越发放肆。她在这宫中原本就极为放肆。今上也奈她不得。
殿外贵妇纷纷散去。然而夏知昭却知道,大约明日,昌都,乃至整片大陆,都会知道这桩事了。
然而他是看不见,听不见了。
当夜,襄南王与襄南太妃,领了皇后懿旨,连夜前往封地。
夏知昭侧着头,微笑着听陈良书与顾承争论着前朝奇书《谈斋》到底是著书人不得志悲愤之作还是有感于朝堂黑暗的隐喻之作。
今上多疑。是以各路藩王无诏不得入昌都。
却偏偏,一旦病重,便不远万里将自己从襄南之地召回侍疾。
夏知昭心中冷笑,这份忌惮之心,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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