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
木酒的脸渐渐的红了,宋幸之心肝一颤。“婢子,婢子,”木酒慢慢低下头去,神态娇羞至极欲语还休,当真撩人至极,“婢子就在这屋睡。”
宋幸之扶额。
这就有些过分了。
木酒偷眼看他,表公子果真如夫人所言是个极清俊的人,脸上更加红了几分。想了想,抬头道:“公子吃过了没有?木酒去给公子准备吃食?”
宋幸之有些头疼:“去罢去罢。”
木酒起身行了个礼,盈盈去了。宋幸之看着她背影窈窕,想着,这么个烫手山芋,该如何是好呢?
宋幸之摇摇头,走至桌前坐下。屋内约是刚备好冰笼,还有些暑热。将半旧油纸伞插在了书画架里,将袖中笔搁在桌上。宋幸之取出纸来,开始写信。
………
………
在屋内写一下午的信,日渐西斜,有些头疼,尤其是脂粉香忽远忽近的,虽说好闻,闻多了也觉得腻。宋幸之揉了揉太阳穴,难受的想着晚间该怎么睡呢。
突然想起了,今日晚晚都没有来。若说苏夫人有多讨厌自己,那晚晚就有多喜欢自己了。只是不知今日,晚晚为何都没有来,往常都是自己一回来,她必要在这里在这里腻上一下午的,有时候连晚饭都会在这里吃,将苏夫人气的够呛却也无可奈何。
“木酒,”宋幸之叫住了一直在屋里晃来晃去的美貌侍女,“你可知道今日小姐去哪里了?”
木酒正待高兴,听见问话后有些失望:“听说是宫里过几日又是荷花宴了,夫人今日带着小姐去芙蓉楼了。”
宋幸之点点头,芙蓉楼是这两年才渐渐出名的,主人是一修行百年的芙蓉妖,名为姚娘子,心窍玲珑,画出的首饰图样连宫中的人都称奇。前两年姚娘子以毕生积蓄买了东市最繁华的一块地皮,建了奢侈至极的一座楼,名为芙蓉楼。楼为五层,一层是善歌舞的美妖表演的台子,二三楼都是观台,有世家大族还按月定了包厢。四楼则是起居之所。五楼最高,可观昌都繁华之景,是贵妇小姐来定制首饰的地方。
宋幸之在齐州都听说过芙蓉楼的盛名,豪华可见一斑。
木酒见他沉默不语,心下有些忐忑:府中有人嘴碎,说老爷有意将小姐许配给表公子,难不成是真的?
宋幸之揉了揉眉头,看来苏夫人还真是不喜欢自己,见自己回来了,就带着晚晚出门了。
真是头疼。
宋幸之意兴阑珊,“罢了,我去歇会。”
在路上行了好几日,又写了一下午的信,原本该是极累的,然而在床上躺了会却越发清醒了。宋幸之闭眼再睁眼,有些烦躁。
木酒见公子睡下了,想着苏夫人的教诲,有些欢喜,只着了一件小小的亵衣,就在床榻下铺了铺盖,睡下。
宋幸之嗅着那女子香由远及近,越发烦躁,将苏夫人骂成个猪头。
“公子,婢子就谁在此间了,好夜间服侍您。“
调教的可真是好啊,宋幸之心中感叹,才半年,就调教出了这么好的丫头。
冰笼散发着冷气,外间的人渐渐没了声息。应是睡着了吧?宋幸之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一起身坐了起来。
“公子睡不着吗?“
宋幸之魂去了半截:“你怎么还没睡?“
木酒在外间听着很是委屈:‘公子睡不着,木酒怎么敢睡?“
“我……”宋幸之更委屈,“罢了,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公子,这不好吧?”
宋幸之已经起身,夏日衣着简单,胡乱穿着就下了床:“挺好的挺好的,哪里不好了?”木酒在外间楚楚可怜,宋幸之哪里敢看她,慌慌忙忙就跑了出去,不忘抱了那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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