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小姐,对于网上说你抄袭的新闻,你一直没有澄清,是默认了吗?”女记者把话筒举到顾梓喻面前,眼镜也挡不住她眼睛的犀利。
“有预谋的泼脏水我不会理会。”顾梓喻不慌不忙的开口,完全不像一个抄袭的心虚作家该有的反应。
“听说你这次住院是因为饮食不规律,是因为读者联名要求退款的事件,怕拿不出那么多钱吗?”这次换了个男记者提问。
顾梓喻皱起眉头,只一瞬间,手用力攥紧床单,骨节泛白。联名要求退款?什么时候的事?
她强装镇定,露出微笑,“我一直都有胃病,又爱喝酒,所以和这件事,没有一丁点关系。”她刻意强调“一丁点”,这是她心虚时候的惯用词。
女记者看她有些勉强,又继续问:“你是想一直躲着,等风头过了再继续写作吗?之后写的会是原创作品吗?这次被你抄袭的歌手有没有找你索赔呢?”她再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得意且丑陋。
顾梓喻也有些不淡定,这针对性的问题,记者恶心的嘴脸,让她一阵阵反胃。
“你们很闲的话,可以等一会。”她拿起手机,“我给我的编辑打个电话,让他带着律师,以专业的角度回答你们的问题,顺便我还想问一问,像你们这种不择手段,踩在别人身上也要挖别人料的无德记者,够拘留多长时间。”
顾梓喻极快的语速让记者来不及反驳,脸一阵红一阵白,面面相觑后,女记者不自然的笑着,对顾梓喻说,“还是不用麻烦律师了,谢谢顾小姐的配合,我们就先走了。”她起身,也不管另几个收拾机器的记者便落荒而逃。
她居然知道自己姓顾。
顾梓喻揉揉晴明穴,这群记者的问题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江然。”找了一圈,终于在花坛找到了沈江然,梁昕拍了拍上面的浮灰,坐在他旁边,“你怎么在这坐着?”
沈江然微眯着眼睛,这个角度的太阳正好照着他的眼睛,“这边空气好。”
“我和方沫通过电话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沈江然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揪了一点心,万一又像之前一样一无所获,还是空欢喜一场,不过他还是希望赶紧结束这场荒唐的事件,还顾梓喻的生活安宁。
“是不是因为视网膜的事,梓喻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梁昕的观察细致入微,只是没合适的时间问他,现在终于找到机会。
沈江然的嘴巴苦涩,舔了舔了干燥的嘴唇,“我理解,睹物思人嘛。”
梁昕拍拍他的肩,“梓喻就是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对你,她没有坏心,只是原来属于林子轩的东西突然被告知在你身上,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我明白。”沈江然的眼睛有些湿,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想哭,还是这对视网膜在哭。
要顾梓喻接受需要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等待一个人是漫长的,以前,他在漫漫黑夜里等待可以移植的视网膜,现在,他在漫漫长日里等待顾梓喻的一个回眸。
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比如排队买来的早饭掉到了地上,比如喜欢的书籍被别人买走了,比如没来由的好感和无可奈何的喜欢。
“上去吧,梓喻总不至于真的赶你走,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嗯。”
两人回到病房,顾梓喻已经下了床,站在窗口,窗户开了一点透气的小缝,不断有悉悉索索的风钻进来,吹动水蓝色的窗帘。顾梓喻的黑色长发披在身后,长达腰间,林子轩说喜欢她的头发,所以即使有女人爱美的天性,她依旧不烫不染不剪,任由它自由生长。顾梓喻的背影单薄,像一个纸片人。
梁昕担心她着凉,拿起衣服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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