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被数条田埂分割成一块一块,罗刚皓跟着张田壮来到一块稻田,那是罗刚好家的田。
走到近处,罗刚皓看到了自己的坟头,上面写着:爱子罗刚好之墓。
坟头是新垒成的,上面倚着一个崭新的花圈,墓碑前放了三盘贡品,旁边还有一堆纸灰,零星地亮着,显然刚刚有人来过。
不用猜,一定是罗刚好的父母。
罗刚皓看着这些留下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她一定泣不成声,又想起父亲,他应该蹲在地上抽旱烟,一边吐烟,一边叹气。
“兄弟,我来看你了。”张田壮蹲在地上烧起了纸。
烟灰熏的人直落泪,张田壮不躲避,拿出三炷香,点燃后跪在地上。“朝天三炷香,同是爹和娘。”这是当年他和罗刚好拜把子的仪式。
罗刚皓不能自已,眼眶湿润。他多么想说:兄弟,我就在这!
可是,他不能。
张田壮坐在地上,倒了两杯酒。
“兄弟,你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还怎么仗剑走天涯?”
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有端起另一杯,洒在地上。
“天涯,我是走不了了,我现在只想取个媳妇,有个家。”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似乎把给罗刚好敬酒的事忘了。
“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打的赌吗?看谁先磨出十个老茧,就娶李慧晴为妻,现在你挂了,我有了十个老茧,她就归我了。”
他打个了酒嗝,又说:“就当我帮你完成遗愿。”
???这种遗愿真是难为你了!罗刚皓恨不得猛揍他一顿。
“她是那么美,看到她就是晴天,可我家拿不出彩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上一匹野马,可我家没有草原。”张田壮扭头看向罗刚皓,满脸都是苦涩。
罗刚皓虽然曾经喜欢过李慧晴,但只是曾经。他走上前,一手搭在张田壮肩上,“缺多少?”
“我家只有两万,可对方要十万。”张田壮又干了一杯酒。
罗刚皓毫不迟疑地说:“好,剩下的八万,我出了。”
张田壮喝得晕晕乎乎,以为罗刚好显灵,“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的钱在这个世界不管用,你留着自己用吧。”
罗刚皓抓紧他的肩膀,“田壮,我帮你。”
张田壮仔细看向罗刚皓,“哦,你还在呢,刚才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罗刚皓从背包里取出八沓百元大钞,“这是八万,你拿着,赶快去娶媳妇。”
张田壮接过钱,如梦如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致谢。
罗刚皓急忙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一白白嫩嫩长相十分可爱的胖妞过来,拎着一大筐纸钱,是崔花。
罗刚皓一凛,不为别的,就怕她发现自己,又死缠烂打。
这话说来话长。崔花不姓张,是母亲带着她改嫁到张家村,与同样不姓张的罗刚好一样,儿时倍受排挤,所有小伙伴都拿她开涮,还给她起了个绰号“翠花”,真是土到掉渣。
而罗刚好除外,不但拉着她一块玩,还给她起了个雅号“朵儿”。从此,崔花就一直跟着罗刚好,还一直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刚好哥哥。
此时,罗刚皓又见到崔花,想起儿时的事情,不禁发怵。
崔花像没看见罗刚皓和张田壮似的,径直从他俩身边绕过去,来到罗刚好坟前,蹲在地上烧纸。
“刚好呀,刚好,你在地府多花点,别省着,吃喝赌都可以,但是不能嫖,你等我,等我为我妈送完终,就去地府陪你,要是被我知道你玩女人,你做鬼都不会消停。”
罗刚皓又一凛,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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