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其实,我觉得你好像在戏谑人生。”柳三棉盯着金枝说,“我知道,你内心苦,也可能是看不起我吧。不过,我觉得生死只是一种自然规律,如同春夏秋冬的更替,如同岁岁枯荣的野草,既不值得狂喜,也没什么可悲。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折磨自己的。活在这个世上,大家都不容易的。活着,我的意思我们活在当下,需要关注的,不是已经到来的死亡,而是我们这些处在生死旅途中的人,能否超越生死的束缚和羁绊,能否获得自在。你这算什么呀,养殖,是对的。不过,你好像要向我表达什么吧。是的,暗示着悬念在延宕中,积累起魅惑力。我知道什么样的能量驱动和接续,度过危机,再读过危机,眼看就到终点,不想异峰突起,险境在前。你是很优秀的,但你的出身就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一个体制问题,你需要一个身份,需要招工,成为有身份的人,知道吧?”
“三棉哥,你想远了。”金枝微笑一下说,“是的,活在当下,我只知道积极发展果菜茶食用菌杂粮杂豆薯类中药材搞好自己要做的事情。眼下,在乡村搞好特色养殖或者搞好林特花卉苗木产业也是有出息的。我有我的理想,真的,什么体制,上班,成为公家人,曾经是我的梦想,现在来看,有点不需要了。你是一个当官的,眼下,需要支持建设一批特色农产品优势区。要知道,新农村,是要有新作为的,创新发展具有民族和地域特色的乡村手工业和大力挖掘农村能工巧匠,着力于咱们墟圩子本乡本土的特色培育一批家庭工场手工作坊乡村车间,然后,要全面推开以农村垃圾污水治理厕所革命和村容村貌提升为重点的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至少,要把咱们这里的人居环境阶段性明显改善,要把咱们这里的村庄环境基本干净整洁有序。你想说什么呢,不过,你的想法,我知道的。觉得眼下这样折腾,是不是有些看不惯呀。幽灵纠缠,包括以前那些的理想,青春呀,梦想呀,那些,是一个梦魇,对于我来说。是的,但这幽灵从不在我面前现身,因为我只要定睛一看,就会感到非常失望,真的,对于我来说,不切实实际的。眼下,我注视的只不过是块窗玻璃,里面有一张凝视着我的扭曲的脸,你知道那是什么呀。是的,那张困惑而渴望的脸,是我自己。你在官场,是处于上游的矛盾,似乎优雅一些,大约因为渊源长久。那些所谓体制的东西,我现在真的是嗤之以鼻了。过去的一些东西是需要改一下的,你看,回头看一下过去那些衰亡得从容,遗韵缭绕,一切都象梦似的。是的,我想呆在乡下,如何生活也不能离开质朴的乡镇。我有些累了,以前也去到大城市,人海茫茫,处处陷阱,经过沉沦和挣扎,没有意思的。现在,呆在乡下,有种感觉就是回归真爱。相比之下,我觉得三棉哥,你的处境更为严峻,在官场,在职场,在城市,你有你的阶级伦理道德价值观念,你也面临信任危机,可说千丘万壑重重隔离,还有一具尸体横亘中间,是吧。你想当官,需要一个政治平台,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起的,但你不适应的,官场是有规则的,那些影子摇曳浮出水面,对于你的上级,真的象莫测的主人。你和李县长已经大张旗鼓的在争斗一些事情,和刘文龙和杜主任在争副县长这样一个位子,没有意思的。那些诡异的迹象,真假难辨,扑朔迷离,你会迷路的。我觉得,最苦的应当是你吧。在内心,尽管你不承认。”
“不想和你说这些比较累的话题了。”柳三棉几乎在苦笑,他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我和王社去了老河口,是的,那里需要开发,要不多长时间,那里,会成为一个旅游景点的。”
“开发,和利用,并不矛盾的呀。”金枝说,“我们乡下也需要加快解决吃水难和饮水不安全问题,要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应当尽快推进农村饮水安全巩固提升工程,加强农村饮用水水源地保护,难道说,水质不需要保护吗?是的,需要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