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村委会的路上,柳三棉看到墟圩子村头的小河边一棵不知名的小树开了满株的红花,煞是鲜活。远看仿是一抹美人醉后含羞的胭脂,醉人里有一丝淡淡的柔美,恰如那玉骨冰肌的美人长袖起舞里挥洒间的回眸一笑,飞舞的长袖,羞涩的眼神,飘飘洒洒,令人神往心怡。河边排排垂张,春日里已是张枝青青,随风飘舞了。行走在碧水扶张之畔,追逐于白云晴空之间,柳三棉渴望看那千里碧翠,看到姣姣月明,看那青鸟在竹林起舞,看那白鹭在碧水纷飞,看那漫山遍野的青草,看到风吹草低显牛羊。然后,就醉在这一天一地一清一明的世界里,也醉在这百花零落凋谢,物是人非时光远。只有在春天散步,踩踏在松软的土地,闻着触鼻的芳香,才知道春是如此的暖人,如此的醉人。
柳三棉赶到我的住处时,张富友正在院落里大放厥词。
“王社,不对,我应当叫你王书记,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想说,咱们这个村委会大院我早都想废弃了,还是以前汪镇长在这里蹲点的时候盖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当时看可以,五间屋一个大院,现在看是不行了。”张富友摇摇晃晃地在院落里走来走去,“咱们墟圩子面临着大开发,大队部,也要大改造呀。这个院子,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上面提倡要减少办公开支,节约用地呢。”柳三棉走到张富友身边,拍一下他的肩膀说,“张书记,这次我和李县长不打招呼来墟圩子镇,实地察看,实地调研,墟圩子的整体开发工作就要开始了。现在县里让我负责墟圩子的开发工作,主要是你们村的问题最难办,念在咱们以前有些交情的份上,你要帮老兄一把才对。”
“现在你是咱们副县长候选人,这个,我知道的。是的,王社王书记是咱们市高校图书馆做学问的人,我呢,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村长,要我帮忙,你是在笑话我吧。”张富友掏出烟递给我和柳三棉,然后指一下院子说,“刚才我正和王社说这个院落的毛病,这些年墟圩子总是吃救济,都怪村委会的风水不好。”
“还风水呢,迷信。”我点燃烟笑了笑,“说实话,我住在这里挺舒服的,一个大院子,就我一个人,夜里,写东西正好有灵感。”
“村委会,是一个村子的首脑机关,同风水不好,直接影响到村子的未来发展。”张富友抹一下嘴角的口水说,“宅前不种桑,宅后不栽张,过几天我就派人把院子前后的桑张除去,改栽槐树。要三棵,喻意是司马c司徒和司空三公的品位,知道吗?院落里东植桃杨,南植梅枣,西栽桑榆,北栽杏李,你院子西南的那一棵树要尽快刨去。按五行相克的说法,水生木,水多木少,不好。火生土,火多土燥,恕我直言,你的孩子对你忤逆不顺呀。金生水,而金多水冷,男女贪欢,土生金,若土重埋金,人冷财退,终日劳碌为人家瞎忙。再说一下你的住院,坐东方的甲卯乙震宅,五行属木,阴阳性质属阳,按要求宜窄忌宽,你现在院子太宽,所以才影响了你现在的官位呀。破解之法就是中间拉一道墙,变成一宅二院。院落里有院墙,门内有庭,上方有堂,堂左右有厢,堂后有寝,院左右有塾。还要有中轴线,要有中心点,你们知道长城吧,北京的龙庭呀。再说一下村委会的房间数,楼上楼下八间,不好。三间吉,四间凶,五吉六凶七吉八凶,这叫冻利,四六不相当呀。还有,各门不在同一方向上,气场大漏。气是沿着直线从前门到后门的,南北冷热气体对流,子午相冲,阴阳分离。”
“好了,好了。”柳三棉打断张富友的话说,“净瞎扯,你要是什么都能算出来,咱墟圩子还用得着费如此周折搞开发吗?。”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什么开发这里,开发那里,现在,我的日子,无忧无虑,每天悠哉游哉,真是快活呢。是的,我老了,时光一去不回头。”张富友感叹到,“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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