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后都会请图书馆全体同仁到饭馆搓一顿。出版那么多书,自认为唯一的收获就是1998年加入了安徽省作家协会。成为作家,这是我14岁时就守着的梦想。那一次我从北京回来以后,我把家搬到了市南一个叫前付的地方。我开始试着拿起笔,开始开始创作人物传记小说“成吉思汗”。图书馆里的能查到的成吉思汗资料都让我查了个遍,我差不多每天都是白天到图书馆搜集一些写作资料,晚上进行构思和创作。我记得老刀对我说过,这是一部出版社列为出版计划的书,三审三校并不是弄得很严格,只要政治上不反动,故事情节能能说过去就行了。前付正在搞大开发,到处是机器轰鸣声,夜里也是灯火通明。我本来是想到前付能静下心来创作,但天天都是不分昼夜轰鸣的机器声,搅得我有些心烦意乱,创作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我把自己以前搜集的所有写作资料都找了出来,以前我读书时总是把认为对写作有用的东西手抄下来,一本又一本,并命名为“姝仙”。我查了字典,知道“姝”是美丽美好的意思。创作“成吉思汗”时,我便把书中的女主人公定名了“姝仙”。成吉思汗的版本有很多,我想把”成吉思汗”写出新意来,并把“反战争”当作书的主题,写到兴起时他会几天几夜不休息。一次次望着窗外黑黑的天空变蓝再变青再到天光大亮,他都觉得自己非常兴奋。他把自己在三界当兵的经历换成八百年前的时空,把自己在汽车营的经历改头换面成“兵车营”写了进去。
那一阵子,我把自己剃个大光头,肥胖的身躯上顶着一个又光又亮的大脑袋,让又生了一个女儿的雪雯带着两个孩子在郊区种菜,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些不伦不类。后来雪雯在药材公司上班。中午雪雯要接12点半的班,人一走,儿女就会大哭不止。上早班时每天要赶在早7点之前把药店的门打开,雪雯走时两个孩子会哭闹着不吃饭。一个月150元,几个星期下来两个孩子瘦得象非洲难民的孩子,雪雯再也不愿意去上班了。雪雯还是坚持学完了幼儿师资培训班,两个孩子每天跟着贾雪雯去上课,我一个人落得个清静。我创作“成吉思汗”的日子过得有些枯燥,差不多每天都是到图书馆上班就是整理创作上能用的资料,回到住的地方就开始埋头创作。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逝去,有一次我和雪雯一块上街,忽然惊地发现一座大楼没有了。雪雯说,真是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你要是再晚一阵子出来,人家旧楼拆除新的高楼大厦都盖好了。
“王书记,你在听我唱吗?”马潮拍一下我的肩膀,“你有什么心思吧。要不,咱们弟兄两个停下来,再喝两杯?”
“走吧,马潮。”马潮掏出烟递给我,然后,我点燃了烟,又帮马潮点了烟,“马潮,真想温酒,哪天咱们两个好好喝一下吧。”
“你当过汽车兵,那个时候你应该找人给你办个市里到县城的线路,你跑运输,会很赚钱的。中国人的事就是一帮人和另一帮人的事,只要处理好我们这一帮人的一个圈,我们这个圈子又可以外延到另一帮人的圈子里,如此环环相扣,盘根盘节,枝枝相连,知道这个理,天下还有办不成的事?王书记,我如果有你那样的文水,早就飞黄腾达了。现在,我知道我是靠张书记这点关系,才用上了你住的那个大队院子。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应当飞黄腾达的人,真是可惜了你的才学了。”
“我有什么才学呀,怎么个飞黄腾达?”我抽着马潮给他的外国香烟,呛得直咳嗽。
“现在就喝点吧。”马潮把三轮车停下,在小卖部要了几个一块或两块钱一盘的拼菜,又在小店里拿了一瓶1块8毛钱一瓶的红粮大曲酒,满桌子酒菜还不到10元钱。这样,我和马潮居然一起吃喝得很有滋味。“王书记,我知道你在市里还有几个七拐八扯的亲戚朋友,社会上也有几个热血弟兄,他们象我一样,都是很敬重你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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