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知道我内心很苦?”晓涵古怪地笑一下。
“嗯。”柳三棉开始撕扯晓涵的衣服。
“不要这样。”晓涵推开柳三棉,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晓涵。”柳三棉有些手足无措,他拍一下晓涵的肩膀,离开了。
这样的夜晚,我一个人呆坐在大队部的院落里,有一个女人那双含烟飘雾的眼会浮在天宇,我的思绪在随弄巧的纤云流转,情感的困兽也在隐隐作怪。
每当这样的月夜,整个大队部院落就我一个人的时候,如是,我便会放纵情感的烈马,想象着多年来我一直思慕的一个女人。晓涵,是我一直臆想中的一个女人。
柳三棉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有些莫名其妙,我问,这么晚了,你去她家里干什么呀。
柳三棉支支吾吾,把电话挂了。
我和柳三棉时常在一起把酒论英雄,有时是抵足而眠。我和柳三棉两个人都喜欢晓涵,我自己都很奇怪我的感情发展轨迹。细细想来,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都是很思恋晓涵的。只是和现在好像和晓涵已成为最好的朋友,才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柳三棉时常在我面前鼓吹朋友妻,不可欺,并说到我是知书达理的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这算什么话,难道说晓涵是你柳三棉的妻子吗。我觉得有些滑稽,不过,我有时会为自己的情思缱绻感到羞愧,但我觉得那匹感情的烈马已经驰骋起来,只有信马由缰。有时我会在清夜难眠时给晓涵通一下话,尽量把思慕之情流露出来,但晓涵却故作懵懂。我觉得自己和柳三棉一道去花天酒地泡女人,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比现在我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细细地去品味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一个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也许一个人在最孤独的时候去思恋的那个人,才是你的真爱。我胡乱的想着,越发地害怕起来。我已年近不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发生感情上的裂变。
那一天,我和父亲在市的军人招待所里抽了一夜的烟,父亲走动一些关系,让我进了自己想进的本市的最高学府,那个时候我只想进学校读书。能在本市的最高学府上班,而且是在图书馆里上班,当然,对于我来说算是如愿以偿了。走进图书馆大厅,我细细地看着大厅里竖着一块展牌,上面是新写的馆情介绍:“本学校图书馆前身系师范图书室,本馆坚持读者第一c读者至上的工作原则,注意图书情报资料的收集与交流,不断满足读者的文献需求。”我看的很认真,注意上面提到了“图书情报”的字样,后来,我真的去省城进修了图书情报专业。毕业回来后,心想,自己现在可谓是学成是归来了,应当能够学以致用了吧。不过,事实上我一直呆在文献中心里,做的工作也就是每天接待一些查阅文献的读者。那个时候住在男生宿舍一楼的日子里,我一直没有忘记写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看一回凝静的桥影,数一数螺细的波纹,倚暖了石阑的青苔,青苔凉透了的心坎。固守是一种缄默,从小喜欢写作的我依然拼命的书写着,在雪雯回老家的日子里,我一个人居住在男生公寓的123房间,靠写作抒发着单调的郁闷。这一天,我路经火车站时,被“跑腿公司”这块招牌吸引住了。
我的自行车正好没气了。于是,我从破旧的自行车上跳下肥硕的身子,把车子停靠在一旁。我望着坐西朝东的那个由市东关文化站改成的“跑腿公司”总部,想进去看一下,却又有些踌躇。
“兄弟,慢走。”我闻声抬头望去,一个人从“跑腿公司”办公室走出来。“过来,请到屋子里说话。”
令我吃惊的是喊我的人是一个女人。她见我愣愣地望着她不语,便莞尔一笑说:“进来说话吧。”我迟缓地随她进了屋子。办公室是东关文化站三间房子最南头的一间,北边的两间房子是录相厅。
我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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