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早年曾在县机械厂上过班,并承包过一个车间,后来,厂长眼见他承包的车间生意红火,便强行派驻厂会计,收了他的财权。张老三一怒之下辞职回乡,先后在墟圩子开办过粮化饮料厂和一些小型加工厂,但都因经营不善倒闭了。现在他的养鸡场已有一定的规模,我与他交谈时得知,张老三现在的养鸡场已投入好几万元,这在墟圩子也算得上有钱人家了。通过几次接触,我认为张老三可以成为他的继任人选,只是有些方面还需要考察一番。因此,我觉得这事不忙于向上级组织门部汇报。只是在一次和县选派办于大星主任和县组织部的领导谈话时提到过张老三,但领导的态度很暧昧,他们不希望我把继任人选定这么早,并暗示我说墟圩子村只有清浅是最佳人选。我知道,这是因为某个领导做了很多工作,是不是因为清浅是汪镇长的女儿,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本来对老李豁牙子的印象并不坏,只是他自己想粉墨登场,还要邀请张老三来给他一个开场白,并把自己的取尔代之的心态表现得过于淋漓尽致,才使我对李豁牙子心生厌恶。我最别人对我别有用心,我在内心暗暗祈祷,但愿张老三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到了张老三家,我推开门便高声叫张老三的名字,开门的是张老三的婆娘。“曹主任,三哥在家吧。”墟圩子的人不知怎的都把张老三的女人称为曹主任,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跟随大家这样称呼她。我见曹主任对我笑脸相迎,便亲切地说,“嫂子,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一定没有,是不是在等我呀。”
“真是巧得很呀,县城来一位亲戚,菜都摆好了,像是专等着你来似的,还没有开饭哩。”曹主任笑着说,“大兄弟,你早都该到俺们家来吃顿饭了,总是说要来尝一下俺的厨艺,就是不过来呀,哈哈哈。”
“这不是来了嘛。”我说着走进院内。
“王书记,来得真巧,我们正准备喝哩。”张老三笑着走屋门,和我握一下手,便拉着我走进屋子。“我同学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姓杜,咱们县里过来的,叫杜云天,王书记,你喊老杜哥就行了。”
“老杜哥,你好。”王社热情地和杜云天握一下手。
“刚才还和三哥说你哩。”杜云天谦让着把我让到面南背北的正位上,斟满一杯酒递给我说,“来,兄弟初次见面,我给你端一杯酒。”
“不客气。”我把酒杯放下来直言快语地说,“怎么早上还喝酒呀?”
“兄弟真是初来乍到,还不知咱们这里有喝早酒的风俗。”张老三笑到,“墟圩子一直都有喝早酒的习惯。还有,刚才我这个老同学说给你端一杯酒,就是敬你一杯酒的意思,这在墟圩子可算是待客的最高礼节。”
“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哩。”我笑着说,“以前在市里也常和朋友一块喝酒,只是没有这么多讲究。”
“咱们这里临近黄河故道,可算是沉淀了浓厚的中原酒文化。以后,时间常了你会知道这里喝酒的道道多着哩。”杜云天点燃一支烟说,“王书记,你是个文人,没事时可多了解一些里的风土人情,挺有意思的。我也是个喜欢看书读报的人,只是没有王书记你那么好的文笔。听说王书记你是一个省级作家,来咱们这穷乡僻壤,真是委屈你了。”
“我叫你老杜哥,你也别总叫我王书记了,就叫我王社。”我笑着说,“老杜哥,我来墟圩子好多东西都要学习,三哥工作经验比我丰富,以后还要请他多多关照呀。来,我给你们两个端一杯。”
“不能这样。”张老三拦住我递向杜云天的酒杯说,“兄弟,酒无二写,这是咱墟圩子喝酒的规矩。意思就是说别人向你敬的酒,就如同白纸黑字写下字据一样不能更改,你只有接受,只有把酒喝下去。”
“兄弟我确实没有喝早酒的习惯。”我显得有些为难,我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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