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登大雅之堂,至少我觉得现在农耕文明正被一些人淡化,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我想像的是现代农业c高效农业c设备农业c观光农业c休闲农业c生态农业c有机农业c智慧农业,但这只能是想像呀。现在家家户户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精耕细作,再朝大的方面来说,大家都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来养活城里这些庞大的人群,土地是什么呀,对老百姓来说就是视土地为生命。现在,年轻的乡下人正在觉醒,有的人深知靠种地养活不了自己,而选择当了农民工,外出打工,以后,会成为一种潮流吧。可是,传统农业的生产技术已经不能让乡下的农村人觉得当农民是什么高大上,社会在变革,我们这些新一代的乡下人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新技术是有了,过去要养一年才能出栏的猪,现在几个月就上市了,菜,也是反季节的,那样,吃一些不到季节吃的东西,好吗。我可能这是对农业的情怀,也可能是对家人和亲的情怀,有时,觉得自己的家乡还在,但村子里的魂魄早已死去了,不是过去那样的农村样貌了。我好像能理解你,似乎下到咱们乡村来,是不是觉得自己总把故乡想象得似抒情诗一般地美好,常表白自己对故乡的无限恩念和眷恋,表现出浓厚的故乡情结,一直想当农民?不会吧。现在,你来了,看到了吧,以后,可能一些问题要比你想像的要严重。你和张书记一起去山城,名誉上说是去西部考察,可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帮着张书记去看他儿子。你可能不知道,张书记在家里给他儿子说了一门亲事,可是,他儿子在外面谈了一个。这次去,张书记主要是去办他儿子这个事的。至于一些细节,你可能是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我点燃一支烟,看了一眼张富友。
“有时,我会把农村的贫穷品德化,把乡下的落后浪漫化,可是,现在,一些诗意的想像都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了。”清浅已经喝了几杯酒了,她似乎非常喝,旁若无人地和我叨唠着一些农村的事。“我一直在乡下长大,连我自己也很费解,在这种进步时代,在如此变革的年代里,我为什么会随波逐流。没有办法,可能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墟圩子,这里是我装满童年记忆的故乡,王书记,你可能不知道,对于这个地方,也许正因为我爱它才为它的人情嬗变而心痛,现在,不是过去那样,乡下人的人情味那样浓了。是的,真的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感到遗憾与痛心,我只是一个村委会的副主任,我想改变这里的一些东西,可是,无能为力改变什么。你可能没有观察过,如果你晚上出去转一下,村里的娱乐方式是略显单调的麻将与字牌,这种风气有几十年了吧。现在,年轻人出去了,年老的人在家操持家务,看带孙子,整理田土。而坐在麻将桌或字牌桌上的人,是那些没有出去的年轻人。那些年轻人开场时欢言笑语,大声喧哗,可能你不知道咱们乡下人赌的有多大吧。说实话,你和张富友他们那些村干部打牌,知道他们打多大的吧。”
“我没有和张书记打牌呀。”见清浅认真的样子,我辩解到,“清浅,我不会打鼻的。以前,最多斗个地主。”
“我想对你说什么呢。”清浅笑了,“你不会打牌,是好事,可是,如果你和他们搅在一起打个牌喝个酒,在这个村子,你是呆不下去的。看到那些没有出门的年轻人或者是过年回来的年轻人打牌时,我慢慢地就变得严肃或者是沉默起来,他们有时候不分昼夜,天昏地暗,直至把口袋里的钱输个精光,借得无处可借为止。墟圩子一些村干部也参加,麻将牌九一齐上阵,那些打工回来的年轻人的血汗钱一夜输个精光。张富友的七弟张子腾家就开着麻将馆,每天就有几百元甚至上千元的收入进账,有人输光了在他那里拿钱都是分的利息,你是新的第一书记,这事,你能不管吗?”
“李歪头来了。”大家正喝着,李豁牙子推开门说,“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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