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拱门。
殷漓听见一道推门的声音,正往后院走来,吓得赶紧躲在假山之后。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经过后院,。
殷漓隐藏着身子,伸长脑袋往假山的缝隙中瞄到了,一处女人的裙裾在拱门处一摆而过。
待女人走后,又传来一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过这次的声音要小很多。
殷漓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门后钻出来,殷漓认出了那张脸。
就是前几天在闹市上打架的那小子。
殷漓转过身,趁他过来的时候,躲在假山的另外一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见石拱门后竟是一道围墙,严严实实地毫无破裂迹象,可方才有个女人正是在这里消失的,既没有门,也没有路,人去哪里了?
同样疑惑的不止殷漓一个,还有尾随跟踪的高阳。
高阳正准备四下找找时,蓦然发现身后的假山竟然藏了一个人,立刻警觉地喝道:“什么人?出来!”
殷漓见行踪败露,跑也来不及,心想一个小孩,怕他做什么。
便整了整衣裳,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说:“我。”
高阳见是前几日在街市遇到的那个疯女,心头放下了一些紧张,但仍不失警惕地问:“你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这是你家呀?”殷漓扫了一眼,想起那天和他打架的胖子说的话,问到:“隔壁不是陶朱公家吗?”
看他脸色开始有些不好看,又想起刚才他鬼鬼祟祟跟在一个女人身后,顿时恍然大悟,用手指着高阳说:“哦,你刚才在跟踪你娘。”
高阳心虚地挥开她的手,撇开脸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回过头见殷漓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便挺直胸膛质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殷漓说:“我在跟踪我爹。”
高阳一脸不解地问:“跟踪你爹做什么?”
殷漓伸出一个手指头对他勾了勾,示意他过来,高阳竟然很听话地跟着她往自己家屋里走,穿过后堂,走过一条走廊,两人边走边聊。
殷漓说:“是这样的,我不是已经被朱家退亲了吗?早上听到有人来请我爹去看诊,本来我这几天跟着我爹学医,出门看诊什么的,他都带着我,唯独今天不肯带。”
“你爹不肯带你出诊,那跟朱家有什么关系?”
“本来呢,他不带就不带吧。但我问他去哪家看诊,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养马的卢家,后来我发现他出门的时候,走的是去城东的路。”
二人穿过走廊,走到堂前的席上跪坐下来。
殷漓迅速扫了一眼高阳家的装饰,庭院宽敞干净,堂前挂着几幅巨大的图腾锦绣,半人高的雕花铜器立在墙角。除了桌上的陶器茶具之外,叠叠重重放了十几卷竹简,应该是高阳平日学习所看。
高阳这小子,看着布衣朴素,身上连个玉珏装饰都没有,可这屋子里的家底子却是藏不住,虽无华服,是也是富贵之家。
难道真如那胖子说的,高阳和他母亲全靠隔壁的老王养着?
这么说来,她的这个准婆家很是有钱呐。
殷漓为了缓解尴尬,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很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先喝口润润嗓子。见高阳坐在对面一脸专注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养马的卢家在城西的牧场,我爹看病却往城东走,而且走的还是小路,所以我就一路跟过来了。”
高阳说:“所以,你发现你爹其实去的是城东,还是和你退亲的朱家。”
殷漓竖了一个大拇指,赞赏道:“没错。”
高阳看着他的手指,奇怪地问:“你为何要将手指伸出来?”
殷漓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才想起来自己还在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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