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就在前方了,浑身伤痕的少平奋力朝着这个城市奔去,满腿的伤,却不碍她常年奔走的速度。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是看错了什么,她不会想到自己信任的人会如此背叛她。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子墨子让自己去找秦公救出自己的二位师兄,凭着自己的口才和墨家的名头,这本来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
柳少平瘸了一只腿,一瘸一拐地走着,不时回头看着身后是否有追兵前来。
还好自己凭借着聪明把追兵甩开了,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想明白,她会来到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对也不对。
短时间内的确可以蒙混秦公追兵的视线,但是再往后,等自己真正迈入雍城城门的那一刻,一个不小心,那雍齿就会如同饿狼见到刚刚出生的小羊羔一般直接扑过来,那般自己就无法给子墨子和二位师兄以交代了。
这该怎么办?
管他那许多呢,大不了就效仿孟胜前辈一样自尽来守下名节就是。
少平咬着牙,拼上最后一分力气,再施轻功,一跃上墙,而后躲进雍城一间废弃农舍之中,以草灰易容,装作一个为主人出门打听消息的男隶。
不过在他人看来,这奴隶的主人实在是太吝啬了,怎么腿都瘸了还让他出门,还不如直接卖掉了事。
他人必然也会奇怪,这奴隶怎么就问前几天时候有两个人骑着马来到这附近的事儿。
哪里有什么外人呢,最近唯一的奇怪之事就是那雍齿在城门外操练自己那一套兵法了,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请问你”少平装作一位口音厚重又憨头憨脑的奴隶问这一位在屋外闲坐的老者。
那老者行为却十分奇怪,他抬头看着柳少平,一动不动,似乎少平的问题他也没听进去,更别说少平最后加的那句“我家主人说他今日有二位好友来看他,所以派我前来问问”。
“啊,啊!高石子!”老者猛地大叫。
声音虽然响亮,但真正让少平的内心“咣当”一声的是高石子这个名字。
不过才刚刚被背叛过的她不敢承认什么,继续装着憨憨的模样,有那么几分像白痴。
不过老者依旧不依不挠,他认准了她是谁,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老人侧过脸想了半晌,突然一拍掌,呼道:“柳少平,我们以前见过的,那时候你还小,是你义兄带着你的,还记得么?那时候你老喜欢乱翻的书籍啊,你额头上的这一小块印记,我不会认错的。”
少平对着老人上下一打量,慢慢说出一个名字:“素卿伯伯?”
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还能记得起来这么久以前的名字。
“是啊,快,快进屋,哎呀,怎么伤的这么重。”老人招呼少平进了屋,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询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少平便将事情跟老人说来,不过略去了这位秦国新来的公主就是自己认识的雪潋迟的事情。
到了秦国,她就该叫做嬴潋迟了。
无所谓了,那日公主跟自己说过话之后竟然突然就袭击了她,那一手巽风鞭的运使能耐居然在分别这短短时日长进这么多,自己惊讶之余只能逃避,谁知道那秦公早就布下了重兵要抓她,若不是她脑子转得快且轻功好,真的可能要命丧秦宫了。
“啊,高石子居然被这混蛋雍齿抓起来了,哎,还是我教育得不当,这秦公也是糊涂啊,居然做起了这帮子奴隶主的帮凶,秦公那里我帮不了忙,但雍城那里我还是有用的,我得去雍齿那里理论!”老人气得连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高石子跟他是多年好友,而且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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