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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这只是戒嗔来此在课业上需要克服的困难障碍之一,
生活习惯,与人交际,食物水土,方方面面都要其在短时间内适应,而这个过程对于戒嗔来说…
要比同行年长的悟禅容易许多。
“呼…有些想念五台山的水和食物了……”悟禅捂着肚子,从当地的茅厕里再一次走出来,今日,这已是第七次了。
在古时候,因迁移远方而导致的水土不服,引发腹泻发烧等症状,严重时着实是会死人的。
好在悟禅自幼在南禅寺追随普善习武,有着强健的体魄和韧性,眼下虽然四肢乏力,但…
也还撑得住。
“呼…”
回到了住处,悟禅点起了一盏油灯,坐在略显昏暗房间里,喘了口长气。
“还是小孩子好啊,戒嗔一早出门现在也不急着回来了…”
初来时,戒嗔每日早起去教堂与伙伴们做早修,午时则早早回来在家中与悟禅共进午膳,再去赶下午的课程,可是渐渐的,戒嗔已经开始适应在学堂附近与伙伴们一起吃饭,午时的时候只家中也只剩下悟禅一人进餐。
悟禅自知来此两月期间,时常会觉得自己与此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加之语言进程缓慢,至今也只懂得买菜寒暄等日常用语,而且南禅寺的和尚本就相对闭塞,除了山上香客,少与外人来往,更何况是异族人了,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悟禅除了必要的出门活动,其他时间都窝在家中诵经打坐,或背背单词语法。
可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戒嗔了,来到此地远方,戒嗔的不适应一早已被其多姿多彩的生活所掩盖,即便交流困难但是越是这样伙伴之间越有兴趣去搞懂对方到底在尝试说些什么,如此一来,语言进度可谓事半功倍,进程加快了许多。
看在眼里,悟禅似乎已经逐渐明白了为何临行时大师傅们有意的强调了…
“如果用我的想法去规范戒嗔,不但会对他没有帮助,反而会使得其像我一样,闭塞在此么…”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悟禅不禁倒吸口气,摇头苦笑自言道,“小戒嗔啊,你当真越来越了不起了,当年师叔送你出寺去参加‘百僧齐会’,怎也估不到在几百座庙宇中挑选出最具慧根的沙弥当中,你会是最后脱颖而出的那个,普善住持临终前再三叮嘱皆是有关于你,看来…他老人家早已料到你日后的才能。”
……
“阿嚏!~~”
一声大大的喷嚏,戒嗔揉了揉鼻子撅了噘嘴自言道,“傍晚到了,又要刮风了么?先把帽子戴好。”一边说着,戒嗔一边拿出了悟禅师叔给其做的布帽,虽谈不上多暖和,但是在巴库这个临海城市,遮遮风挡挡雨还是可以的。
“欧啦,戒,你好吗?”一个典型的金发碧眼,模样讨喜漂亮的小男童,十三四岁的年纪,从后方揽住了戒嗔的肩膀嬉笑道,“还记得我是哪个么?”
“你好啊,胡里奥,我的名字是戒嗔,不是戒,还有…”中土的孩子对同龄人这种勾肩搭背的举止并不反感,却也多少会有些不习惯,戒嗔挡着前者的手笑道,“你总说‘欧啦’‘欧啦’的是什么鬼啊?”
“嗔不是你的姓氏么?戒才是名字吧,‘欧啦’在我们‘卡斯蒂利亚语’当中就是‘你好’的意思,还有啊戒,”男孩忽然一本正经地点指教训戒嗔道,“‘什么鬼’‘什么鬼’这种话不是什么好话,你肯定是从那个来自‘盎格鲁’的家伙那里学来的,这些家伙说的是‘盎格鲁.撒克逊语’,大概四百年前从‘古罗马人’书写的拼写字母里摘出了二十六个,用这二十六个字母趁着他们的盎格鲁撒克逊时代创立了这门语言,缺少时代的积累,所以张嘴闭嘴就是‘什么鬼’‘什么鬼’的,(whatthehell)比较粗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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