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股邪气入体,可恨,难道…”此时任天啸功力耗尽,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这股本来入不了他身的邪气,却恰好能在此时侵蚀他的心性。
“谁!?”
急行军虽被困山林,但是梁方均王友贞手下彼时有几位刚刚入账的绝顶高手,其中一位,已找到了他的目标。
“留下手中的婴孩。”
“不可能。”
一道残影闪过,任天啸竟是在未被碰触的情况下受了伤。
“‘影杀’!?”
其虽早有耳闻,却是初次交手。
几个回合,任天啸已伤痕累累。
“森罗万象!”
危急关头,一抹道衫出现,‘影杀’高手被困于其道家术法当中。
“大…大师兄?”
任天啸已经力竭,恍恍惚惚,脑袋有些不清醒了,但他分明看到了他大师兄那平日里放.荡不羁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天啸,把你怀里的婴孩交给师兄。”
十分沉重的语气,任天啸心头一揪。
“不。”
“你印堂发黑,双瞳泛红,分明有妖邪入体,这个孩子有问题,快把他交给师兄!”
兄嫂临终时也说过嘉容不同凡胎,强行让一个本该死于腹中的婴孩降世本就有违天道,现在又是雷声滚滚,天象混乱,对‘道’参悟最深的大师兄不会没有注意到,但是……
嘉容绝对不能交出去。
这么想着,任天啸眉宇间的阴气愈加严重了,此时虚弱如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要拼死护着怀中婴孩。
傅灵松看了心急,伸手过去道,“天啸!…”
“走开!”任天啸本能地一掌打出,前者毫无防备,而这一掌…
竟比任天啸以往任何时候能打出的道行更深。
傅灵松担心前者,又不料有此,这一掌咫尺之间正中前胸心房,傅灵松瞪大了瞳仁,转眼间七窍流血,直直跪倒在地。
任天啸更为心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浑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惊慌失措的他慌忙而逃,离开了现场。
“是…是走火入魔吗?怎么…天啸你!…”傅灵松猝不及防胸前正中一掌,便是他,亦是致命的伤啊。
就在他闭眼前,隐约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没有影子的沙弥,正牵着一匹漂亮的白色骏马朝自己走来,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我们又见面了,今日我可帮你化解此劫,不过作为交换,你以后要帮忙贫僧照顾这匹白马。”
天色渐深,另一边的任天啸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木讷,“我…我向那个酒鬼出…出手了……怎么会这样的,他死了吗?我杀了他吗?不会的,他虽然装蒜,但其实一直都是师兄弟三人中道行最深的,不过为什么…为什么!?”
任天啸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不知自己哪来的力量,也不知为何常年修道的自己精神会如此错乱。
“对了,锦囊,我…我有大哥的锦囊!”
他掏出怀中的两个锦囊,打开其中一个,上面写道:
“若月儿母子度过此劫,请将其母子送至西北夏州之地,寻党项族亲拓跋思谏,念及旧情,他可护其母子一时。”
紧接着任天啸打开了第二个锦囊,上面简练的写着七个字:
“南禅寺,普善大师。”
“南禅寺…”深深吐了口气,抚着额头道,“是梦啊。”
回到当下,任天啸抹去额头虚汗,回想起当日情景,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嘉容的降世的确有悖天道,那时的我与兄嫂只是一厢情愿的要保住这个孩子,可是…”
“冥冥之中,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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