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他……
姗姗来迟。
来到‘九州太宰府’,他只看到了被雷劈落的一地残骸。
‘藤原府’的几名随从留下来收拾残局,愠怒的紫衣人留下一个活口,逼问出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当他知道,小樱自刎当场后,
他的世界…
空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你当初要离开我,又是为了什么你偏偏让那个老家伙现在才告诉我?
他驰马狂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如此疯狂的去追逐那‘藤原府’的人马,追到了,到底是为了亲手宰了那个将自己与小樱逼上绝路的小樱的生父,藤原时平,亦或是去见小樱最后一面,夺回她的尸首?
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若是此刻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做,他将面临的是真正的地狱,钻心的痛苦。
他罕有的没有走错路,便如同是直觉一般,他一路追了上来,他与‘藤原府’的人马已近在咫尺,但是…
有一个人早已发现了后方有人,此刻,
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紫衣人道。
“这是我要说的。”源赖吉宗丝毫不退让。
今夜,
二人皆痛失至亲之人。
噬骨的痛楚让本就相互看不顺眼的二人,顺理成章地打在了一块儿。
“你既保护不了她,为何要带她走!?小樱那么善良,她不该是如此收场!”
“小樱根本就不喜欢她那该死老爹给她安排的生活,我要她幸福才带她走的!是你们这班‘藤原家’的狗跟着不放,才逼得我们分离,逼得小樱自刎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八个月前是小樱自己找到我,让我把她安置在九州一带,她选择了离开你!你根本什么都给不了她,为什么你总是有没来由的自信,为什么你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究竟是哪来的勇气大模大样地从‘藤原府’的正门带走小樱的!?”
“天杀的!是你把我的小樱藏起来的!?畜生,那你又是为什么有人不做偏偏喜欢做狗!?‘藤原家’把你养的太守规矩了!什么都不敢做,都是肉做的人,你偏偏觉得人家是贵族你是贱民,这些狗屁规矩本就不该存在!”
源赖吉宗闻言一怔,紫衣人这番话竟是与小樱临终前的一席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畜生!原来是你给小樱灌输的如此思想!有规矩有何不好,至少这样不会害死小樱!是你的狗屁想法害死了她啊!”
再多都是废话,二人过往无数次的切磋,各有胜负,但也只是切磋罢了。
二人同样师出瀛洲‘道场’,皆为岛主得意门生,‘武道’、‘忍道’相生相克,虽然也算得上是同门,但是二者绝对不喜欢彼此,甚至有些讨厌,而今夜,终是给了他们一个生死相搏的契机。
剑之幻象,身之残影,
源赖吉宗使着罕见的身法招数,他的功法在中原十分罕见,他将‘瀛洲’之地特有的遁法与忍术用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紫衣人虽剑法卓绝大杀四方,但是便如同力大无穷的大力士,一拳打在了棉纱帐上,无从着力。
源赖吉宗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四方暗器神出鬼没,
两者大战百回合皆有损伤,而最后的最后…
天雷滚滚,黑夜在闪电的照耀下忽隐忽现,藤原时平坐于马车轿中,一行人马皆伸手不俗,自年前铲除右大臣管原道真后,藤原时平已是瀛洲之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也只有彼时的天皇,身份地位要在其之上了。
丧女之痛,此时在他心中究竟有几分?
他惋惜的究竟是自己的女儿香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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