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强将泪水咽回腹中。
“嗖!!~~”正当薛准见郑良无恙之际微松口气,一柄长矛破空而至,径直贯穿薛准大腿,插在马身之上,薛准当下人仰马翻,摔落在地。
“唔!~”薛准不肯败了薛家军的面子,竟是强将哀嚎憋回肚中,咬紧牙关没有松开长弓,另一只手拿过三枚箭矢仰面而射,三名契丹军士应声而倒,而后薛准于身后拿出匕首,砍断长矛根部,忍着刺骨之痛,将大腿移出,此间的疼痛险让其昏死过去。
其一手拖着长弓,一手匍匐前进,“我乃是薛家军的教头,绝不仅仅这点斤两!”
“啧!~”紫衣人此刻气急败坏,他竟是被薛韧单手一剑硬生生地迫退数步,“不可能,你不该有这般本事的!”
薛韧因心痛而紧闭的双眼终是缓缓打开,盯着紫衣人的瞳孔竟是全无了杀意,亦没有愤怒,这双眼清澈无瑕,仿若天湖泉水,毫无杂质,此刻看着紫衣人略隐笑意,“你不是听得懂剑鸣的含义吗,来听听看啊。”
言罢薛韧提剑再战。
紫衣人全无头绪,他从这把剑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杀气,就连薛韧起初身上所带的暴戾之气,似也被这把神兵带走一般,可是随着其身上的戾气越来越少,薛韧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战胜。
“铮!!!!!!!!!~~~~~~~~~”
两柄神兵相交,又是一声悦耳之音,可是这次的撞击声却大有不同。
紫衣人听罢剑鸣赶忙翻身退守,看着自己这把长剑剑身,虽是纹丝未损,但在紫衣人眼中便好像是自己挚爱之人受了重创一般,他转首看着薛韧,“怎会如此,我的‘兄弟’没理由会不敌你手中之物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你听到了悲鸣声吗?”薛韧看着紫衣人嘴角轻挑,扶着自己手中黑剑剑身道,“你输了,耶律阿保机也输了,兵法有言,‘上下同欲者胜’,你们是赢不了的。”
紫衣人可不懂什么兵法,即便他不愿让被自己认作“兄弟”的宝剑再行冒险,但是他又似有着必须置前者于死地的理由,只是为了他口中所谓与耶律阿保机的买卖吗?还是另有旁事?
“是啊,你不会懂的,”不顾已将杀意提到顶点的紫衣人,薛韧慢条斯理道,“得道多助,仁者无忧,失道寡助,众叛亲离,只要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是无人可敌的,便如这把剑一样,你一定不懂为何他无半点杀气却无坚不摧,那是因为…”
“仁者无敌!”
薛韧一剑刺来,紫衣人正面迎击,薛韧反手挑斩,二者出剑之势迅如奔雷,此回合结束后,薛韧又胜一筹,打掉了紫衣人先前于沈万均那里夺来的“剑柄”。
“仁者…无敌?”紫衣人全然不能理解。
“这是一把仁道之剑,而非嗜血杀戮之凶器,”薛韧扶着剑身低声再道,“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紫衣人盯得出神,口中喃喃默念这几句话。
“嗡嗡!!!!!~~~~~~~”后方号角声响,紫衣人蓦然回首,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他再回头看薛韧之时,如视鬼神。
便如薛韧所讲,不仅自己这边渐入颓境,而且就连…
契丹大军,也退了。
紫衣人一脸茫然,其虽不懂行军打仗,但他也看得出两方军力相差悬殊,契丹军士更是远比唐廷兵将骁勇百倍,怎会输的?
“……哈哈…哈哈!!~~~~~”紫衣人单手捂面竟是仰天长笑,“我太小觑中原人士了,想不到你的剑道更在我之上,今日我不能败你,不是我的‘兄弟’不如你手中之物,而是我的剑道修为不足啊!哈哈!~~”
薛韧盯着紫衣人,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下一次…”紫衣人语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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