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耶律阿保机捋清思绪,薛韧已是提戟杀到,坐下白马神驹也早已被鲜血染红,此番俨然一副索命罗刹之状,让人见之胆寒。
耶律阿保机见了双眉倒竖两指合拢伸前点指忿喝一声道,“薛家小儿,看来本首领着实小瞧于你,本以为我麾下将领惧怕刑罚而将你的能耐过于夸大,想不到你当真如此神勇。”
“哈哈!!~~~”一阵狂笑声呼啸而来,又是数名将士纷纷堕马,此刻的薛韧与平常判若两人,竟是豪情满面,他虽是以万夫莫敌之势杀到,但那百余薛家精兵也已不复存在,若是往常的薛韧,难免苦涩非常,可是如今的他,俨然将这些抛之脑后,一心只想胜利二字,此刻笑道,“耶律小儿,你所猜不假,若以当日来看,你属下或有夸大之言!”
耶律阿保机眉头微皱,知道前者必有后文。
“那是因为…”捍龙戟上挑,一人一马再接殒命,“本将军怕若是我施展全力,你会吓得躲回北方,不敢出兵来此啊!~”
耶律阿保机刚欲下令让更多将士围剿薛韧,可是身后迫近的喊杀声,让其不禁回眸一望,双瞳霎时渗满血丝,原来自己五万军士组成的抵御防势,竟已多处被冲散。
而当他再转回首观瞧麟州城门,竟也出了变动。
仿佛是麟州城内的所有可用之兵,此刻皆已齐集在城门之外,有周身浴血者,有身裹绷带者,场面虽是悲凉,但这股至死方休的气势,却才更叫人胆寒。
吕猛挥开一双玄铁铁锤,怒吼天际,如咆哮猛虎,声音粗犷嘹亮,“今日我等要让贼人有来无回,城里还能动的,拿起你们还拿得动的武器,跟我杀出去!!~~”
王矩接着道,“将士们,我们的事迹将永垂不朽!”
“啊!!~~~~~~~”或许这城中所剩千余残兵自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但是他们没有苟且之心,只想在死前能再拉一人垫背,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中,他们早已杀红了眼,更忘却了脱逃之意。
这千余残兵,视死如归,冲进了战场当中。
而这当中仍有一人头脑未被当下场面所影响,正是麒麟山庄的冯昊寸,他面如平湖,脑中回响着开战之前,他问自己这些武林人士投身到万人战场当中能做些什么时,薛韧交代他一句话。
“乱,打乱敌军阵型,让战场变得越乱越好。”
冯昊寸双瞳左右环顾,见契丹军阵型整备,毫无慌乱之势,当下心头有了盘算,双手朝身后各家连连点指,而后四散开来,破敌阵型。
这冯昊寸本就是麒麟山庄庄主次子,此番辈分能压在其头上的也只有廖缘一人,但后者不善言语,不与人争,于是冯昊寸指挥各家,便也没了争议。
本来不过千余人的部队,便是再如何了得,也绝不可能冲破万人大军,但这场战斗奇便奇在这一点,白雾之中冲出的军士,在场中杀敌毫无章法可言,只知勇往直前,全然不顾左右,但却各个骁勇异常,虽是因此死伤不少,但也将契丹大军的阵型撕开条条裂口,紧接着径直杀向攻城那方的契丹军,吼叫声更是声嘶力竭,全然不顾后方如何。
这边的契丹军不料这股兵力竟能冲破耶律阿保机亲率的防守线,赶忙调转方向御敌,而那边虽是寡不敌众,但也有各家武林义士连连攻破己军阵型,场面转瞬乱作一团。
耶律阿保机虽是身经百战,但也从未见过这般打法,伸手点指薛韧,“兵家打仗,哪曾有你这般用兵!薛家小儿,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哼,你自嘱熟读我中原兵法,何不自己看破呢!”此时间,薛韧与耶律阿保机不过十步之遥。
耶律阿保机虽惊不乱,转头之间忽觉自己发现了一个细节,其再左右观瞧,确认心中所想,随即虎目圆瞪,沉声惊道,“这…这是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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