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赴火蹈刀,死不旋踵。”
至于墨子与鲁班这两个人,可谓一骑绝尘,前后千年间皆无人可在科技造就上与之相提并论,墨子扶弱御强,故而擅长制造守城机关器械,而鲁班则多为攻城之技术。
秉承这样的思想,唐奇表示其墨门绝非某一个藩镇势力麾下的下属,而是追随着昔日墨者的足迹,坚持自己的“厚乎德行”。
朱温攻打太原,晋王李克用渐入颓势,便以墨家守城技术相助;而今雁门以寡敌众,墨门便委唐奇等人前来助阵。
至于唐奇称自己墨门弟子精通隐匿暗杀之术,薛韧也是八分相信的。
因为墨子乃千百年难出一位的人之圣者,所以其后人不可能皆有墨子般的觉悟,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复一年,墨家这一门学派相较墨子生前的崇高志愿逐渐变了性质,墨家打着“暴.政者杀,暴君者诛”的信条,又衍生出“杀盗非杀人”,战国之后屡屡实行政治暗杀,虽制止了多场战争,但同时也成了乱世之中诸国王侯将相最得意仰仗的暗杀集团。
故此,墨者精通暗杀之术,毋庸置疑。
“诸子百家于乱世衍生,诸流派所遭排挤而不可灭,尤其像墨家这般大家,其流派思想必定会传承下去,自王仙芝与黄巢起义,乱世割据已有数十年之久,此间有秉承墨子遗志之人出现,也未尝不可。”薛韧心头忖道。
便如这道家一样,即使从唐宣宗打压道教至今已有百余年,但老子的道家学派于神州扎根已深,只待欺身野火散去,少许春风便可使其重生。
“唐兄既然自诩为墨者,想必这机关术也颇有造诣了。”薛韧目光依旧凌厉,对其身份显然不尽相信。
唐奇深知其意,但也不恼,心平气和道,“薛将军玩笑了,机关术随着千百年前墨家的衰亡,如今可供后人参考的只剩下一部残缺不全的《墨子》,神匠鲁班当年与祖师墨子有君子之约,绝不以机关术造出过于霸道的攻城器,以免生灵涂炭,故此《鲁班秘籍》也已失传,我等后者只不过学了些皮毛罢了。”
“薛某对这等稀世之术十分好奇,想开开眼界,不知可否赐教?”薛韧心头不耐。
唐奇闻言微微摇首,而后拱手道,“那在下献丑了,还请将军随在下去我房中一趟。”
薛韧与唐奇入了墨者住宅,唐奇朝薛韧施礼嘱其稍等片刻,而后自己便转身在摆满了器材木具的桌子上忙碌起来,薛韧瞧了一会儿不得其法,便只得耐心等待,过了个把时辰,唐奇制出一长至膝盖,宽约半尺的木鸢。
薛韧看看木鸢,而后再凝眉瞧瞧唐奇,摇头不解。
唐奇也不言语,双手捧起木鸢,走出房门,薛韧见了也抬脚跟出。
也不见唐奇做何动作,只瞧其双手一扬,木鸢竟是抖动双翅,离开地面扬长而去,越飞越高,只是片刻功夫,已翱翔入空,消失于二者的视线。
薛韧瞳孔微张,大为震惊,“竟有这等奇事,这是何原理?”
唐奇也不转身,仍是盯着天空慨叹道,“说来惭愧,这木鸢并非祖师墨子研制,而是工匠的‘祖师’,鲁班所创。”
《墨子》一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
鲁班当年以此木鸢向墨子炫耀,而墨子却说,“这木鹊还不如一个普通工匠顷刻间削出来的一个车辖,车辖一装在车轴上,车子就可以负重五十石东西;而你的鹊有何实际作用呢?木匠做的东西,有利于人的称为巧,无利于人的只能叫作拙。”
自此之后,鲁班深得其理,一心为民所用,发明了许多受百姓实用的木制品,也因此被后人尊称为“木匠之父”。
之后千百年间,世人对鲁班与墨子二人所创的“连弩车”,“鲁班尺”,农业工具,转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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