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寡不敌众,才号召天下义士前去雁门助阵,今存亡之秋,还请真人能放下介怀,以天下黎民为重啊!”
“哼,”起初说话的道士听了,上前哼声道,“如今中原藩镇割据,早已乱成一团,现在不过是又多了一伙人罢了,这世道还能乱到哪去?你唐廷毁我道观,便是再乱,于我道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三师弟此言差矣,”那位帮薛青捎信的道士此刻上前站在大厅当前道,“老子曾说过,‘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其摆手继而道,“世间万事万物,我等不可一概而论,何况唐宣宗早已驾鹤西归,死者为大,我等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几位道士正欲反驳,平阳子单手轻摇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朝着刚刚说话那位道士点点头,“如尹修所说,我等出家之人清心寡欲,世俗名利尚不沉迷,又怎可执意于这嗔怒哀怨之上呢?”
众弟子闻言,皆低头称,“师傅教诲的是。”
平阳子点点头,伸手示意薛青起身而后问道,“贫道虽不明打仗之理,但也可看出如今你们将军号召江湖义士前去相助,必已是无法之法,不知其他门派,如今都作何回应呢?”
薛青见状心头欢喜,赶忙道,“在下虽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知道苏州的慕容府,泗水的金刀帮,淝水的麒麟山庄,林峰山的药王山庄,巴山的了情谷都会派人来…”
“了情谷?”平阳子挑眉道,“那女人竟会插手这世俗之事?”
薛青搔头道,“是的,我家将军当年曾对其有恩,不止是她,淮南的掌剑门也会派人来。”
薛青所提皆是如今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他们都肯前来,武林中其余杂七杂八的门派便不用提了。
平阳子突然扬起嘴角笑道,“远在淮南的掌剑门都赶过去了,距雁门咫尺的五台山,就没有驱除鞑虏,保卫河山的意思吗?”
薛青一窒,不知如何作答。
这五台山坐落河东,临近塞北边界,其上寺庙无数,僧人众多,可是佛家不论南北,皆严禁杀生,吃斋念佛不沾油腥,更不用说伤人性命了。
那个被尹修称作三师弟的道士皱眉道,“师傅说得不错,这百年间佛教盛行,同为出家人,若我师傅下山的话,他佛家更理当出力才是。”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尹修道,“‘老子’早有此言,修道之人,理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该与他人相作比较,因他人行而行,他人止便止。”
“说得不错,”平阳子看着尹修满意地点点头。
这可让那个三师弟尴尬难堪到了极点,他不明了,他可是按照平阳子的话往下说的,怎又落得个被人教训的份?
“…师傅,”这时闪出一名道士,其盯着平阳子道,“师傅若是当真要下山,可否容徒儿请教这位兄台几个问题,也好使弟子安心。”
平阳子闭目不语。
此人回首盯着薛青道,“贫道王中天,请问阁下,在此番唐军中所任何职。”
薛青拱手道,“在下并无官衔,是大将军薛英纵麾下薛家军的长剑教头。”
“哦?”道士眼神一变道,“兄台刚刚将你们那位唐将说得如此神勇,想必阁下在其麾下必定也得到其真传了吧?”
薛青闻其语锋不对,瞳孔一缩道,“在下不才,只习得一招半式。”
“二师弟,你这是…”尹修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但观眼平阳子似乎又没有制止之意,便只得驻足一旁,看着事态往下发展。
“若是此番唐军当真为英豪之师,师傅下山也算造福世人,我等也省去担心,但若是草包领军,师傅此番下山也着实没了意义,”说着这道士竟拔出佩剑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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