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少有嗔怒和责怪的意思,他与紫衣人关系微妙,是为大多契丹中人所不知,其大可私下来寻自己,可是紫衣剑客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给自己徒惹麻烦。
“好了好了,我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的,”紫衣人摆了摆手道,“当年你驻扎在三关时,我来倒还容易些,如今你一下子往北撤了这么远,我寻你当真难了许多。”
少年一怔,想来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父王耶律阿保机除了跟自己的母后,还从未如此善待过旁人。无需礼跪,无需请安,而且紫衣人言出不敬,一副与自己的父王平起平坐的样子,少年的心里莫名地对此人再多几分崇拜。
紫衣人回头看了看,再转头对耶律阿保机回手指道,“这是你儿子?”
“…是,此乃犬子,耶律突欲。”耶律阿保机一个眼神,耶律突欲心领神会,上前双手作揖道,“紫衣沙里有礼,在下对您的事迹早有耳闻。”
紫衣人瞥了其一眼,随后摆手道,“郎君就郎君,什么沙里沙里的,听不惯。”
耶律突欲的心中,对此人再添印象:毫无礼数。
其实耶律突欲贵为长子,其跟耶律阿保机一样,酷爱汉文化,推崇儒家礼学,紫衣人来此,其皆以汉礼相待,可不料紫衣人对此全不买账。
耶律阿保机示意耶律突欲退至一旁,而后对视紫衣人道,“阁下当年留下的威名,在如今也常有人谈及,不过一隔八年,你又在深夜前来,大多士卒还是认不得你紫衣郎君的,不知你今夜来此,所为何事?”
紫衣人双手抱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汴梁城内有变,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紫衣人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有意想吊耶律父子胃口,可是耶律阿保机也不心急,依旧半张眼看着紫衣人,就这样过了片刻,耶律突欲看看其父,再看看紫衣人,而后上前一步在紫衣人旁边疑道,“不知紫衣郎君说的,可是梁帝之死一事?”
“哼哼,不错…”正得意的紫衣人忽地一怔,旋即大皱眉头道,“你们已经知道了!?”
“家父也是今日方才得知。”耶律突欲一副儒家小生的模样,加之他身穿契丹服饰,倒是显得有几分怪异。
紫衣人心头忖道,“这朱家兵变,我应是第一批知晓之人,梁帝方猝我便快马赶来,想不到,这耶律阿保机竟还能在此之前便得知此消息,还真不简单。”
“哼,想不到紫衣沙里,也肯屈尊做这奸细工作?不过…”耶律阿保机挑眉沉道,“如今我契丹族内形式复杂,短期内,我还无再入中原的打算。”
“少废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算了,我特地离开中原跑来你这,自然也不单单是为了告知你这件事,”紫衣人摆手道,“…我要见他。”
耶律阿保机面色黑了黑道,“你夜闯我军军营,打伤士卒十数人,若让‘祭祀殿’的人知道,你可知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
“我说了是来寻你的,是他们自己听不懂,而且你不是很崇尚汉文化么,那怎么你军营里的中原语普及得这么差?你是不是也该检讨一下。”紫衣人不屑道。
“哼,”耶律阿保机也不怒,只是道,“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识不得东西南北的你,是如何找到的我契丹大营?”
“……非是我识不得方向,只是夜间没有太阳罢了…”紫衣人不愿在此多费口水,再道,“是均王派人送我至营前,我知道欠你的人情还没有还,但是我今夜是来见他的,你该不会不允吧?”
耶律阿保机面容严肃,半晌过后,其缓缓站起身,乍看之下几乎高出紫衣人半个身子,其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要见他,倒也无妨,至于你应我的两件事,第一件很快便有你可还之日,一年之内,我契丹族内会有大动静,所以离开后,我要你在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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