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也不知道我丢出这样一个又文艺又矫情的命题给江左易,到底是要闹哪样。
也许我只是脑袋太空,心里太痛。想随便找个人说点随便的话题吧。
所以我问他,男人一般会怎样来定义背叛。
“死亡。”
江左易只说了两个字,却叫我云里雾里阴霾里兜了一大圈。
“死亡”
“是。”窗玻璃上印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咖啡杯里的热气袅袅模糊着他深邃的眼,我突然萌生了一丝想要捕捉他不定心性的冲动伸出的手,探出的心却忽然在提醒我,好像走到了什么打开方式不正确的禁区里。
“还有什么比明明说好了白头偕老,却丢下对方先走更有背叛的绝望感
什么话不能说开,什么误会不能解释。只要活着什么不能重来”
我说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你当我矫情了,白问。
“舒岚,你只是从来都没有尝过一个人的生活罢了。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某个人,打破你的原则改变你的习惯成为你的例外,最后又无声无息地走开。
你的遭遇,不过是十九岁时错过一场本该撕心裂肺的失恋,碰巧在二十九岁那年循环回来了。”
他回身过来,我尴尬地扭头。
拽了张纸巾擦着眼角,我说抱歉,你让我控制一下。
“自己的办公室,有什么必要强忍着”江左易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本来就虚弱得站不稳身子。这会儿就势撞在他怀里,一下子就掐灭了夕阳透过我俩身子的缝隙照进地面的光影。
他的衬衫上有一股很淡的烟草气息,我知道他吸烟,而且瘾不小。
我不敢把脸贴上去,只用额头顶着他的胸口,泪水垂直着往下滴。
人人都会在花季遭遇爱情,在雨季丢失一片瘀伤。
偏偏只有我舒岚,独占了宠爱与唯一。
所以叶瑾凉注定是我今生的劫,这一刀子,早晚要捅下来么
可是我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不是那个在雨中的篮球场哭一通就能锁紧日记的小姑娘。我和叶瑾凉,就像盘根错枝地长在彼此心里一样。
如今我守着不能说的秘密,眼看着远走的爱还拖着我淋淋洒洒的心血。这一断,就如硬生生地刮骨剜肉
此时的江左易单手端着他的咖啡,另一手像瘫痪似的垂在身体边缘,没有搂我也没有拍抚我。就如一尊期待人们忏悔与祷告的教堂雕像,在夕阳余晖下站得笔挺。
“舒岚,”
等我开始放低哭声,慢慢啜泣的时候,清楚地听到江左易叫了我的名字。
“别试图揣摩我,也别想着靠近我。”
他将我轻轻推开,然后按倒在属于我的正董老板椅上。站直身子,他一手撩起外套,转脸便离开了
不要靠近你好啊。
我舒岚,还真不信光凭自己的两条腿就站不起来了
重新铺开江左易的那份画稿纸,我默默地把所有的名字还原了一下。然后一点点,送进了碎纸机里。
叶瑾凉的人,和属于我舒岚的人。
脑中渐渐浮起了一条楚河汉界,不同于棋盘上的干涸,那里灵动汹涌的,都是我的血泪。
强打着精神回了几封邮件,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舒总,”刚一出门,詹毅就叫住了我。
“还有事”我问。
“那个昨天晚上您打电话给我吩咐的事”
我想起来了,昨晚从江左易的会所徒劳而返之后,我有给詹毅打电话说希望他帮我查一下那个男人。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我惊讶不已。
詹毅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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