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语气中却透出无奈的笑意,“可我怎么觉得,你分明有几分要将怨气洒在我身上的意思”
柴素锦勾着嘴角微微一笑,“那你真是多虑了,我对病人,向来都是医者父母心。”
赵元甄不确信的看着她。
“趴下。”她强硬说道。
赵元甄无法。只好依言趴好。
柴素锦立时捻针入穴。
他闷哼不断,“今日格外疼”
“错觉。”柴素锦面不改色。
次日下午,柴素锦从别院回来,就换好了衣衫,坐在房中望着窗户默默发呆。好似在等待中想着心事,又好似只是在放空自己。
“不想去就别去了,谁知道他和春露天天都嘀咕了什么。”赵元甄放下他的旧部亲信暗中送来的书信,来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肩头说道。
柴素锦却摇了摇头,“要去。”
“如果他是要算计你呢”赵元甄提醒道。
柴素锦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清楚,他已经没有将你当做姐姐了,那他也就不是你的弟弟了。”赵元甄低声说道。
“不是,”柴素锦摇头。“他当不当我是姐姐,他都是我弟弟。我并非不知道他会算计我,春露的爹爹和爷爷当年因为一盘凤爪,被你处罚,一家人从御厨沦落为囚,不得不可怜兮兮的离开京城,爷爷在路上病死,爹爹也重病不愈。叔叔将她卖身为奴。从一个小家碧玉的良家子,沦落为低贱的奴仆。她恨我是应该的。”
赵元甄皱起眉头,“还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就会将春露也处置了。”柴素锦说道。
“处置了她不好么省的她在瑄哥儿跟前胡言,没有她挑唆,也许你们之间的姐弟关系不会闹到今日这地步,你知道。一开始就是因为春露”赵元甄皱眉,“不行,我这就叫人将那丫鬟拿下。”
“我知道,”柴素锦摇头说道,“我知道是因为春露。今日我们之间有春露。往后就有可能有秋露。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若是凭着旁人一两句话的挑唆,就会丧失,没有自己明辨判断的能力,那这个弟弟,我早晚都会失去。”
赵元甄垂手站定,深深看着她。
“所以,我没有对春露怎样,他若相信春露,并和她一起商议对付我,那我也受了。毕竟我确实霸占了人家姐姐的肉身,他报复我,我也并不冤枉。”柴素锦起身道,“我该走了。”
“让阮青跟着你吧”赵元甄不确定道。
柴素锦迟疑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也好。”
赵元甄立时松了一口气,“早些回来。”
柴素锦笑了笑,笑容却有几分苍凉落寂。
她叫人去寻瑄哥儿,并备了厚礼,一同往纪家去。
瑄哥儿本要骑马,柴素锦却立在马凳上看他道:“一起坐车吧,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进京城的时候,你就是同我一起坐在马车上的。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瑄哥儿眉头皱起。
柴素锦笑了笑,弯身上了马车。
瑄哥儿犹豫片刻,扔了马鞭,也跳上了车。
阮青及安国侯府的侍卫在马车前后开路护送。
马车轻轻摇晃,窗口挂了一直碧玉风铎,叮当叮当的脆响十分好听。
车厢壁上还挂了壁瓶,瓶中插了洁白的单瓣茉莉,清甜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马车内的气氛似乎十分美好。只除了脸面僵硬的瑄哥儿,情绪似乎不太好以外。
柴素锦拉开中间四方几的小抽屉,小抽屉里放了一只精致的点心匣子。
她将匣子打开,立时一股酥香的味道逸散开来,混合着茉莉花香,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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