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春露跳出门外,可云子仪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远。
“回来吧。”柴素锦唤了一声,满面闲适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马文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也没有真想甩掉他吧不过是怕无端牵连,如此,你赶他走,他却不走,再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你身上。”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姐呢我姐才不是这样的人”瑄哥儿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她当然是。”马文昭却笑着用指尖轻敲着桌面,“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藏了秘密在心头,大仇未报,身陷囹圄。困境中坎坷寻一条出路,却固执昂首挺胸,不愿向任何人低头的人。
马文昭摸了摸瑄哥儿的头,“早点睡吧,少年人”
说完。他率先出了房间。
“怎么大家看起来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春露捧着下巴,狐疑道。
瑄哥儿抬手轻敲她的脑袋,“不是大家奇怪,是有些人太笨了,看不明白”
说完。他嘻嘻一笑,跳出房门。
春露一愣,追至门口,“谁笨啊婢子才不笨呢”
说完,砰的将门关上。
再开门已是次日清晨。
客栈里空空荡荡。好似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的镖队包下了整个客栈,前一日早上还热热闹闹,现在却格外的肃静。
“他们已经走了昨晚还说会一起呢”春露啧啧叹道,“真是胆小鬼,贪生怕死”
“小姐快下来用饭。他们已经在船上等着了。”云子仪忽而背手在楼下唤道。
正背后说人坏话的春露被吓了一跳,轻声嘟囔道:“阴魂不散”
用罢饭,去到了码头才知道,云子仪雇用的镖队已经登船,他们所护送的镖货也已经装好了船。
怕耽搁柴素锦的行程,亦或是怕被她撇下来,他们竟天不亮就离开客栈,上了船。
春露扶着柴素锦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狗皮膏药吧沾上了就揭不下来那种”
柴素锦倒没有什么表情,自始至终都安之若素,“走水路也少些颠簸,既然云公子已经想清楚了,那就上路吧。”
船上已经被打扫干净,夹板船舱,及过道上的地面都被水冲洗过。为了去掉船舱里的血腥气,船上甚至还熏了香。
柴素锦自然挑了最上头的船舱,两侧开窗,通风透气,采光极好。
船舱里被擦拭的十分光亮,只是原来挂着一些饰物的地方。只留下几个空钉子。饰品却已不知去向。
想来那药商家境富庶,所挂之物也尽是好东西,被打扫之人偷偷取走也有可能。
“这里原本挂着什么不是说船上的财物都是小姐的了他们竟然偷小姐的东西我去找他们问问清楚”春露怒气冲冲转身要出门。
“不必了。”柴素锦唤住她,“你去问谁镖师们到来以前,衙门里的人一定先来清点过了。这船停靠这么久,是谁上过船,动过上头东西,你都清楚么再者说,所挂之物,都是那药商喜欢的。又不是我喜欢的,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关系”
春露皱眉歪着脑袋,“小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婢子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起锚”
外头一声长啸。
船身随风动了起来。
春露脚下一晃,扑倒在桌上。
“妈呀”她惊叫一声,“不是说水路稳么怎么比马车还晃荡呢”
柴素锦笑了笑,“你若坐不惯船,一开始也许会晕的,别乱跑,老实坐下。”
春露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柴素锦却一直立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船驶离码头之时,速度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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