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
“欢儿,我不喜欢他”打断何欢的话,罗斯孩子气十足的撇了撇嘴,脑袋靠着她的肩膀,一根根的抚摸着她细长的手指。似抱怨的说,“一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我们不和他说话,你还疼吗不怕啊,有我陪着你呢,冷吗”
宫缩来临。何欢忍着疼,摇了下头,没说话。
罗斯看上去有些紧张,“何欢,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难受”
“还行”面对叽喳的罗斯,何欢暗暗吸了口气,那无奈又隐忍的眼神,交织着前排司机的心魂,罗斯却是憋闷了好一会。他说,“好吧”
“”
“我是说,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妈妈说,你肚子里有小宝宝,我不可以气你”抬头看了眼何欢,罗斯又低下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何欢有些无奈,“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罗斯”忍着一波一波的阵疼,何欢抬头,再一次从前排司机的背影里想到那个身处遥远国度的男人,她吸气,痛苦的闭了闭眼。“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想。好吗”
捏了捏眉心。她试图不去理会前排的司机,脑中泛滥尽是方天扬的影子。
离开他的时候,正是水杉泛黄的十月,而现在却又是七月底,一如那一年,她对他动手的梅雨季。
方天扬,方天扬,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他
正想着,忽然咯吱一声,车子停下,还没等何欢反应过来,那背影熟悉的司机,一下子开了车门,长而有力的胳膊伸手拉开后门 。
方天扬拧了下眉,“到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熟悉和强烈的震撼,让何欢下车的动作楞是顿住了。
抬头,又是一张熟悉的容颜,刹那,她眼底的散漫,一下子凝聚,人彻底的乱了。心乱、宫缩乱,呼吸乱,视线也跟着乱,脸上更是乱得不知道做何反应。
楞了好半天,她很是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你你”
他不是在海城,不是恨她,怎么会在柏林,怎么就成了出租车司机,又怎么会守在罗家附近他
太多太多的疑问,不等说出口,再次来袭的宫缩,差点儿要了何欢的小命,腿间有温热液体滑下来的时候,她大口呼吸,“羊水,我羊水破了,要生了,我”
“别怕,有我在,我”方天扬伸手,刚要去抱,都不知道罗斯从哪里弄了把轮椅,喊得响亮,“欢儿欢儿,我来了,你看我聪明吗快,快上来”
金属色的轮椅,像长了眼似的横插两人中间。
方天扬举至半空的胳膊,最终也只能选择无力的收回,“小心,她”
“她什么她,她是我妻子,还轮不到你来瞎操心”罗斯显得排斥心理很重,将轮椅交给护士之后,从兜里拿了车费,看都没看的塞到方天扬手里。
说得很是愤怒,“还楞着做什么赶紧的走,别让我再看见”
方天扬捏着钞票,眯眼,“这么排斥我”
罗斯喘了口气,“岂止是排斥,简直是再也不想看见你”
方天扬摘下口罩,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说得轻淡,“我认为,面对见红的妻子,在深夜里能遇到愿意载客的出租车司机,作为老公应该满怀感激才对”
“哼”罗斯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狭长的走廊,鼎沸的人群,来来往往的除了产妇的叫声,再就是糟乱的家属和婴儿偶尔的啼哭。
能在生之前,再有幸见到他,那是何欢从来想都不想的事。
躺在产床上,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握拳,忍着越来越强烈的宫缩,在心里和孩子交谈的同时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要坚强。
见到夜子彧,那是更让她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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