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真气,并不是血脉中银色符纹所化成的符力,而是飞剑之气。
剑宗长老的一击之威,并没有随着蒲艾神奇的针灸之术而消融尽散,那股几可切割血脉的剑气依然留在了杨动的体内。只是,它不再是一个捣蛋鬼,而是在银针的引导之下,从善如流,由破坏者变成了建设者。
更主要的是,虽然被银针禁闭的体脉还没有被解开,但杨动依然清晰的感觉到银狼血脉的符力……又回来了。血脉已经沉寂数日的玄奥符纹在逐渐的恢复活力,似乎它们也一直在期待着灵动的翻腾和愉悦的欢歌。
“小艾,我……我们成功了?”
如果一直废材也罢,可品味过拥有的滋味,再经历失去的感觉,才是最为痛苦的。被陆南亭一剑重创之后,杨动的镇定不过是无奈之举,如今终于看到了恢复的希望……不,是已经开始了恢复,纵然是两世城府,也难捺兴奋。
“哼!”
针未收,力已尽。蒲艾俏皮的用手背抹了下额间不知何时垂落的发丝,任由那一滴晶莹的香珠落在杨动的肚皮上,四溅而碎。
“呃……小艾,辛苦你了!”
“不辛苦,可是我没有力气收针了!”
杨动:“……”
老酒:“铿铿——”
剑气已经归元,但体脉未解,九根银针牢牢的把持着杨动命穴,让杨动除了苦笑之外,依旧不能理解老酒的鹰鸣在表达什么。
而雄蚁……公输子阳在蒲艾娇哼出口的那一刹,就飞快的转过头去,故作呆萌的来了一句,“哇,卡卡的毛发比雪狼的还要漂亮呀!”
当然,随之收起的,还有那柄小巧的短弓和粹了蓝莲毒汁的月光长石箭头。这一幕,并没有逃过蒲艾的目光,秀目圆睁,又随即眯成了两弯弧月,“郡侯大人,你的手下们貌似还有些不放心我噢!”
“哪有……哪有,不可能,他们尊敬小艾你,比尊敬我还要更诚心实意。况且,咱俩……还分什么你和我呀?”
杨动的笑有点假,还有一丝痛苦。
因为蒲艾在歇息了片刻后,的确是在收针。可……“尼玛,惹谁都不能惹女人,你收针就好好收吧,明明可以招手而至,却偏要挨个拧几圈……咝……”
忍不住的“哼哼”了几声,有些夸张,杨动很清楚,刚才在人家施针时,自己故意躺到老酒背上和雄蚁不时的防备行为,让这妞有些恼怒。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借着收针让自己吃点苦头也绝对是故意的。
趁早认怂,还能少遭点罪。针未收尽之前,杨动的小命还是握在人家手中的,九针同刺,每一针都是最为要命的必死之穴。这闭脉之术非医理大乘者绝不可施,轻一分则难以闭禁,重一分则……那就不是闭脉,而是毙命了。
“咝……小艾,可惜我的手还不能动,让你流了那么的香汗,看得我好是心痛。没关系,你不用急着收针,我能挺得住。你还是先休息会吧!”
能屈能伸者方为大丈夫也。话说“凡伐国之道,攻心为上……”这泡妞之道,亦不外如是呀!
杨动忍着命穴传来的钻心之痛,嘴上的好话却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纵是蒲艾心有千千结,亦被哄得冷面消融,莞尔轻笑。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郡侯,而是…伶人呢!”
伶人即是戏子,杨动暗骂一声,“戏子无情、那啥无义,你才是伶人,你全家都是伶人……”
可脸上却是笑得更加灿烂,“小艾,对于一个出身高贵的士族子弟来说,抚琴唱读的伶人无疑是下贱的,可是,与能看到你产笑颜相比,我愿意为你登台,为你谱上一曲……翩若惊鸿,婉若如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噗……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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