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房间之前,秦风再次透过窗玻璃往隔壁房间看了一眼,发现那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人间蒸发了,几乎就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人去屋空了,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他们吃过的蛋炒饭碗筷,除此之外,似乎此前房间里从来不曾有人待过。
真的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就走得干干净净,秦风隐隐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这种严明的纪律性才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如果只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人再多都不可怕,反而是这种人不多但是行动统一,思想统一的小分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因为他们无论多少人,都如同一个人一样,可以集中所有人的力量。
其他人都对危险一步步靠近没有觉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秦风的感觉很不好,这次出行从抵达玉环仿佛就跟危机相伴。爱操心的人就是这样,脑子永远闲不下来,总要比别人多一份担当和责任。
回到包房里,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满满当当摆了两大桌,各种菜式都有,风味小吃,各种硬菜,生猛海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可以说是把当地稍有特色的东西都端上来了,每道菜哪怕只吃一口,也足够吃撑了。
玉环人还真是实在啊,恨不得一次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现出来,能拿得出手的都拿出来了。
因为人多,包房里分了两桌,从南华来的人被分成了两桌,霍秀秀和摄像师以及秦风一桌,毛文龙和管理处主任陪同,霍天启和江家姐妹作为闲杂人等,被安排去了另外一桌,由玉环市的工作人员和管理处的工作人员陪同。
这一分划一下子就把阶层拉来了,重心自然是霍秀秀,霍天启和江家姐妹一下子被划归到蹭吃蹭喝的随行人员阵营,地位直线下降。不过他们也不在乎,本来就是来蹭着玩的,还要被人供起来,那就不像话了。
秦风看着满桌的美食也是口舌生津,食欲大开,坐下来冲着玉环市的人笑了笑,说道:“饭菜这么丰盛,吃这么多我怕是下午连道都走不动了。”
“没事,随便吃两口,尝个新鲜。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你们随便尝尝,好吃的话临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弄一点,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鲜,算是我们玉环市人民的一点小小心意。”毛文龙笑笑说道。
话说得客气,但秦风从中却听出些弦外之音。这些人都是人精,肯定事先打探过霍秀秀的身份,探听到他是霍老的外孙女,而秦风和霍天启都是表哥,自然也是霍老的直系亲属,包括他们带来的朋友在,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这可都是尊贵的客人,任何一个都得罪不起。
人其实都是世俗的产物,任何人都很难免俗,当每个人知道对方的世俗身份后,都会有一种基本的价值判断。你是寒门子弟,自然有寒门子弟的待遇,如果你是豪门子弟,自然另眼相待假如豪门子弟如果还能保持低调和谦虚,马上就会活得加倍的好感和认可,这是最基本的世道人心,概莫能外。
坐定之后开饭,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开始上酒水饮料,酒是南方非常畅销的西夫拉姆葡萄酒,正是昨天晚上秦风他们参加酒会的主办方用酒。
本来下午还有工作,是不宜饮酒的,但是挡不住主人家的热情,大家都喝了一点。霍秀秀和郑伟只是象征性喝了一点,但秦风和霍天启他们只是陪同,没有工作任务,被灌了不少。
尤其是秦风,玉环方面的人见秦风酒风比较豪爽,每个人都上来敬酒,七八个人每个人一杯,一酒就下去了,搞得秦风不得不作弊,跑到卫生间里把酒精逼了出来。
大部分酒精从体内逼出后,秦风靠着墙壁喘了口气,脑袋里却想起之前的事情,那两个蹲在门口的乞丐,以及隔壁包房那十几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人。这一切太诡异,长期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今天一定有事情要发生,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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