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几滴雨水在他头顶忽然出现,相互之间的缝隙虽大却不容他完全躲开,以他在水中受到的阻力不论怎么躲都会被其中一颗撞上。
眼见十几滴黑雨带出一路真空水道的向他疾驰而来,情急之下李初一赶忙拍出几张道符祭在身前,一层厚厚的水膜护在身周,水膜中他拔剑在手凝神而视,怀里的郝幼潇也脸色凝重的取出了药臼,屏息提气将丹田催动了极致。
第一滴雨水袭来,李初一扭身一让让了过去,没等松口气紧接着又是侧身一挪,第二滴雨水也间不容发的错了过去。就这样雨水一滴滴的被让了过去,直到最后三颗齐齐而至,不论他怎么躲都必然会撞上一滴,危急光头他道眼大亮,瞬间判断出哪颗最小气势最弱,一咬牙侧身让过另外两滴,随后一剑而出使了个柔力轻飘飘的侧击在最小的那颗雨滴上。
雨滴看似小小的一滴很柔弱的样子,可是剑身接触上的一瞬间,从未弯过腰的兽皮长剑顿时被压弯成了弓形。李初一感觉自己一剑像是挑在了一座仙山上似的,反震的力量让他右臂一震瞬间血管爆碎失去了知觉,手一松压弯的兽皮长剑猛然一弹恢复了原状脱手飞出,大骇之下余光又扫见郝幼潇药臼抡出想要帮忙,他赶忙奋力扭身拽偏药臼的去路。
“你别动!”
李初一出剑的时候郝幼潇就动了,只不过李初一的剑势快当先赶到,发现不对头后赶忙出手一拦,郝幼潇这才没一棒子打在那滴雨珠上。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郝幼潇只感觉一帮抡空的同时眼前的海水血红一片,侧目一望骇然发现这是李初一的右臂血管爆碎炸出的血水,郝幼潇顿时脑子一懵。
忽然发现余光中寒芒一闪,兽皮长剑自她身边一掠而过,下意识的反手一抓抓住了剑柄,可下一刻长剑猛烈的趋势拽得她手臂关节咯嘣咯嘣一顿爆响,一口鲜血猛然喷出瞬间将眼前的海水染得更红了。
好在她也发了狠,任胳膊要断了一样的疼她也死不松手,这才没让兽皮长剑遗落深海。回过神来侧目一望,却见李初一已经接着那一挑的反弹巨力移开了身形,那滴柔弱的黑色雨滴一冲而过,向着同样漆黑无比的海底深处坠落下去。
总算是躲过去了,郝幼潇心头一松,可随即发现李初一脸色丝毫未缓,有些狰狞的拼命甩动着那条血粼粼的右臂滑动着海水想往上游。
“怎么了?”
话刚问完,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李初一确实在雨滴上借了力错开了撞击,但下坠的雨滴同样也将一股向下的巨大压力带给了他,他俩斜斜的向着海底直冲而下,在郝幼潇问话的功夫护在他们身周的道符就齐齐炸碎,强大的水压瞬间压得他们每寸骨头都咯吱作响。
最可怕的还不是水压,而是这甜甜的海水那股非同寻常的浮力。雨滴带得他俩往下猛坠,可是海水的巨大浮力却将他俩向上猛推。这一上一下的两股力量不分轩轾,被挤在中间的他们就像是被两大绝世高手同时从上下两边重手轰中了一样差点没把他俩挤扁了,不堪负重的身体闷爆声阵阵,周围的海水被他俩染得一片血红。
好在雨滴带出的力量毕竟无根,在不断增大的浮力面前他们坠落的势头很快便停住了。就在李初一咬着牙准备向上浮起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一带猛然打横,随后瞬间就顺着那股力量就冲了出去。
“该死,暗流!”
暗流的可怕道士曾经对他描述过,据说无尽海里有些极为厉害的暗流连飞升期的高手都不能抗衡,一旦误入进去就只能随波逐流,直到暗流转折时势头减弱才能寻着机会挣扎出来,其危险程度绝对不下于陆地上的任何一个死地绝境。
李初一不知道这里的暗流有没有无尽海那么强,他只知道这股暗流他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知会了郝幼潇一声两人挣着了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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