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潇回过神来,费尽力气凝神一瞧,却见李初一的大肉脸贴了过来。
“嗯?眼珠子还能动?那就是没死了?我说你没死你倒是挪个窝啊,再不挪窝你就成冰棍儿了,小爷现在可没力气再救你一次!”
李初一的胖脸此时煞白一片,说话间喷在她脸上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多少热度。往下看去,只见他身上更惨,右半边身子堪称溃烂不说,左手连同后背更是覆满了冰霜,每动一下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冰屑。郝幼潇见状顿时眼眶一红,还没等说话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小胖子倒是傻眼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是霸道绝伦的郝大小姐哭他这还是第一次见。
想当初迷阵里刚醒来的时候俩人“坦诚相见”这位大小姐都没哭,反而还吧唧吧唧的一顿“轻薄”把他给逼哭了,所以在他心里郝幼潇是绝对不会哭的,就算哭了也是装的。
但是现在一看大小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以李初一的经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装的,这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小胖子顿时大感手足无措,想伸手给她擦擦可惜两只手现在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条血肉模糊一条冰寒彻骨,支棱在身体两侧就是俩摆设。
他扭动着身子想给郝幼潇擦擦眼泪,结果郝大小姐一见哭的反而更厉害了。嘴巴一咧仰着头就开始哇哇个不停,小胖子差点没一口老血闷死自己,想不出什么办法的他只能笨嘴拙舌的哄着。
“大姐,你别哭啦!”
“美女,你哪儿受伤倒是告诉我一声啊,光哭有啥用啊?”
“喂,郝幼潇,你堂堂一个女汉子,这么哭你也不嫌丢人啊?再说要哭也是我哭啊,你不就被捅了一下流了点血嘛,有啥好哭的?你看看我,我都没哭!”
“什么叫被人捅了一下流了点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哭声戛然而止,郝幼潇羞恼着俏脸怒目而视。
卧槽,这丫头脸属门帘子的,咋说翻就翻呢?
小胖子摸不着头脑,身为小初哥的他丝毫不知自己的话有歧义,心里直纳闷儿这丫头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变傻了,自己说她被捅了一下流血了也没说错啊!
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蠢样不像是装的,郝幼潇自己倒是俏脸一红,暗暗啐了一口暗骂自己多言。抬头一看发现小胖子还是茫然不知的看着自己,似乎想研究一下他到底为啥挨骂,郝大小姐赶忙岔开话题,看着他的胳膊心疼的问道:“疼不?”
“一根鸡翅,一根冰棍,你说呢?”小胖子白眼一翻,立马被转移开了注意力。
郝幼潇更心疼了,想给他揉揉却无处下手,想给他吹吹也是不敢,自己储物袋里也是毒药居多,疗伤的丹药也多是治疗内伤和皮肉轻伤的,李初一这伤势有没有用也不知道。
不管有没有用,聊胜于无。郝幼潇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清香四溢的药丸就往李初一嘴边喂去。
“吃了它!”
“毒药?”小胖子心有戚戚的看了看她,愣是没敢张嘴。
“对,毒药!毒死你这个祸害!”郝大小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药是治疗内伤的,你吃了它我再给你上点外伤的药散,应该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治疗内伤?能接续经脉吗?”李初一问道。
“你经脉断了?几条主脉也断了吗?”郝幼潇一愣。
“你看我这模样就行了,奇经八脉各有损伤,全身经脉加起来断了六成。所幸丹田没事儿,要不是法力还支撑着,我现在就不是蹲在你面前而是直接躺你身上了。”小胖子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实话,不但没有夸大甚至还故意说小了。
与宇文玄理一战他本来就内伤严重,之后又强行出手,本就受损的经脉被他全力施为的法力一摧彻底破碎开来。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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