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魔功》——血魔法身,现!”
轰!
湛蓝的剑气和血气满身的许群悍然相撞,爆响声推挤着空气泛着层层涟漪向着周围扩散开去。一些修为不足的围观者第一时间就被爆响声震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而他们旁边的同门亲友则一把拉住他们,纷纷脸色狂变的往后疾撤。
郝宏伟和许千春脸色大变,不约而同的停手向外猛撤,其他有高手护道的宗族子弟则被脸色难看的护道者在身前布下种种秘法保护起来,一个个躲在防护法术后面满脸惊悚的看着爆炸的中心。
此刻之前,任谁都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李斯年竟然会有这种手段,要说他是哪家的客卿门徒那还好说,偏偏这家伙就是个散修。想想家中长辈们时常念叨的“乡村野里有高人”,以前他们还对这句俚语微微一笑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过后他们若是在遇着看似好欺负的散修,该怎么做他们也得好好三思一番了。
欺负归欺负,但是一定得先打听清楚,千万不能惹到李斯年这种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相比于他们能躲能闪的,李初一就可怜多了。周围满满当当的都是道符,处在关键时刻的李初一连神都不敢分,哪里还能躲?
好在丹阳子留下的那副画卷被他喂养的不错,眼见自己这个食主遇到危险不能脱身,画卷不请自动飞射到李初一身前,画轴滚动卷面展开,墨迹流转间画像上中年文士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掐出了一个印决,一道道烈火从画面上猛然窜出,在第一波音浪波及前化作了一堵火焰帷幕将李初一牢牢地挡在了后面。
音浪混杂着水气和血气迎面扑来,火焰帷幕与之相交后顿时出了“嗤嗤”作响声,水气和血气被炙热的高温蒸的一干二净,音浪激起劲风虽然猛烈,但只是余波的它们只让火焰帷幕剧烈的波涌了一会儿便消散一空。
余波只维持了短短几息便消散一空,在它消失的瞬间火焰帷幕也跟着骤然消失,画像上中年文士的手也重新放开做自然虚握状随意的负在身后。纸张敛动顺着画轴重新卷起,在李初一面前颤了颤后便重新飞到李初一背上沉寂下来。
李初一不知道这画卷今天吃错什么东西了竟然打善心,不过它能主动护主李初一还是很开心的,要知道刚才那一刻他都想直接放弃把这未完成的法术随手一扔掉头就跑呢。画卷抖的那几下李初一知道是在邀功,换做以前他肯定要腹诽一番,可是看在今天它这么懂事的份儿上李初一决定事后一定好好弥补他。
何况刚才的一幕他都看见了,画卷看似威风凛凛挡的轻而易举,可是重新收拢后那微微泛黄的纸面以及灵光暗淡的卷轴都让他知道刚才那一下对它的消耗其实相当剧烈。虽说这画卷平时吃得最多干的最少,可是富裕的情况下李初一可不想饿着它,关键时刻能来这么一下也算不错了。
余波散尽,场中渐渐重新清明。众人举目望去,只见李斯年和许群已经分开了,两人遥遥相对,均是衣衫褴褛。
李斯年面无血色,外面的宽袍几乎碎了个干净,只剩下几缕布条挂在身上,里面除了那件李初一都觉着眼馋的软甲完好无损外其他的也是破烂不堪,连靴子都少了一只,另一只也只剩个鞋筒,鞋底已经不见了。鲜血顺着他的毛孔不断地向外渗出,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除了苍白的脸蛋还算干净,其他地方满是血迹。
往他的身侧看去,李斯年持剑的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胳膊上布满了一道道血紫色的痕迹,那是暴突出来的血管和青筋。手中的软剑只剩下了一个剑柄,剑身早已不知去向,不知是蓄势中被招引的灵气给湮灭了,还是在那道湛蓝的剑气中碎裂了。
他对面,许群也好不到哪去。
身上快要攀至元婴中期的气势消散了大半,虽然仍有元婴之势,但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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