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的路费一直沉甸甸的压着他,这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外面传来萍儿第三遍的问询声,李初一咬牙挣扎了半天,最后狠狠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抓起眼前的烧鸡就猛啃起来,一肚子的气全撒在了可怜的烧鸡上。
以前总听到时说,人活一生若想不被人欺负,最重要的是实力,其次是势力,再次才是钱,而这三者又是相辅相成的。现在想想,小胖子感觉道士说的真他吗对。
如果他有道士的本事,现在立马冲到五月厅打的那孙子跪地求饶,哪还用在这费这个脑子跟他拼点口舌之争。
若是他背后有大靠山大势力,到时候一报名号就能吓的那孙子屁滚尿流的爬过来跪舔,那面子自然也是足足的。
再或者他有钱了,哪怕有郝家十分之一的财富身家,一路跟那孙子死磕活活那灵石砸死他也是可以的。
无奈的是,这三样他都没有。虽然坐在顶层的贵宾厅,但其实他就是一充数的滥竽c凤凰窝里的鹌鹑,就是一混子。要不是卖的东西值钱外加跟郝大胖子的关系,恐怕他连最下面的普通雅座都混不上,这会场他根本就进不来。
房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一个硕大的身影挤了进来。又高又胖的身子刚挤进来一半,那熟悉的大嗓门就先开腔了。
“小胖子,你他吗疯了?!”
李初一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来的肯定是郝宏伟,止戈林里若论嗓门大的,除了这位郝四爷也没别人了。
随手关上房门,大胖子几步走到李初一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磨盘大的屁股狠狠的压在镂空雕花的精致木凳上,众人都有种木凳突然矮了一截的错觉,有些牙疼的猜测着那可怜的凳子会不会碎掉。
木凳当然没碎,可是小胖子的耳朵却快被大胖子喊碎了。郝宏伟一把搂住李初一,大嘴就搁在他的耳边冲着他直嚷嚷。
“小初一,你他吗不想回家了?那坛子破酒是值钱,可是再值钱他吗的也不值两万灵石啊!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换成个别人我乐还来不及呢,但是你他吗是我朋友!听哥哥劝,别跟那帮土财主怄气,不值得!”
小胖子抬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土财主?”
“放屁,谁他吗是土财主,你哥哥我是个有品味的人!”
大胖子一脸的不满,似乎受到了侮辱。
“你睁眼看看,看看这会场的布置,看看这屋里的装饰,还有你吃的喝的这些东西,全是你哥哥我一手操办的!你说一个土财主能有我这种品味吗?没见着哥哥我带你出去寻欢去的都是烟雨楼吗?!”
“停,打住,别说了!我服了,你不是土财主,你有品味!”
小胖子赶紧将他按住,暗地里擦了擦冷汗。
烟雨楼的事儿他一想就感觉头疼,特别是里面那个叫淼淼的姑娘,李初一每次想到她都有种隐隐的不安。现在一看大胖子的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要全是自己人也就罢了,这里还有个被他重点怀疑的小木头在呢。这要是让这小鬼察觉出点什么,李初一感觉自己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初一半天没有应答,萍儿见状早已落了锤。一坛子酒华光一闪就消失在了展示台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传送到五月厅的包厢里了。
估计是李初一怂了所以五月厅的人感觉消了气,拍品成交后并没有出言挤兑什么。但是楼下雅座的众人则不然,看向四月厅的目光中多少都带上了点玩味。
拍卖会拍品好看,豪门斗气更好看。李初一开场雷声大的惊人,谁知那么快就怂了,这雨点来的连毛毛雨都不如,也难怪这些人会有些异样。
一些心思活络的甚至暗暗猜测,这四月厅的人会不会是郝家故意安排的人,其实就是个托,要不怎么那么快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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