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踪迹,如果叶峰主愿意的话,希望他能替老夫铲除此奸!”
一颗圆珠飞射而来,李初一接过,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
“放心,这人不用叶叔出手,我杀定了!”
“你......”
刚想再劝,可白敬岂忽然说不出话来了。透明的身体几乎已经淡得看不见了,散逸出的光晕也加剧浓烈着。
无声的张了张口,白敬岂摇头放弃。
给李初一递了最后一个温和的笑脸,留恋的看了一眼周围,形影一晃,像是被戳碎的泡沫一样,白敬岂消失了。
随之一同消散的还有那数不清的斑斓光带,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只有李初一抱着小祸斗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似乎一开始就是如此这般。
仿佛梦幻一般,谁能想到片刻前他身前不远处还有个大活人,一个让他发自内心的尊敬的老者。
这一刻,李初一没有哭,他怔怔的望着前方,在他的眼里白敬岂并没有消失,而是还站在那个地方,冲着他无声的笑着。
这只是幻觉。
李初一知道。
但他就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幻觉里,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那种沉甸甸堵得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感觉才能稍缓一些。
又一个人因他而死。
前一个人是他娘亲。
耳闻和亲见是不一样的,眼睁睁的看着白敬岂在眼前消散,这种悲痛甚至比他得知他娘亲的真正死因时还要让他难受。
他没有哭,可他的心里一直反复回荡着一个问题,他值吗?
如果向白敬岂透露一些东西,如果白敬岂知道他并不会真的死亡而是会觅地重生,那白敬岂还会觉得值吗?
李初一不知道,他没有机会问了,而且即便再重来一次,这个问题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甚至连问题本身都无法成立。
不生不死之身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关于三界的真相,任何一点他都不能向外人吐露。哪怕叶之尘,他也只是有选择性的些微透露了一点点,白敬岂这个一炷香之前他还极为讨厌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向他说起这些事情?
攥紧了手中的琉璃彩珠,上面沾染的化道之力早已被他的那抹混沌吞噬一空。
紧紧的攥着珠子,李初一暗下决心。
话,他会替白敬岂传达。
可牛勐的人,必须由他来杀!
哪怕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揪出来,以其罪血祭英魂!
“胖子,咱俩怎么办?跑吗?”
小祸斗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伤感,但言语中透出的意思未变,它还是想先躲为妙,不愿意蹚这摊浑水。
但李初一变了,至少小小的变了一小部分。
望着外围为数不多的衍兵,大人的主要人马几乎都顶过去阻拦太虚宫的冲击了,无人看守的他只要小心一些行动迅速一些,这些人绝对拦不住他的脚步。届时逃离太虚殿,远离凌霄峰,海阔天空任他飞,等到尘埃落定他再回来,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不是太虚宫的人,这种行为放在他身上也不算临阵脱逃,事后回来别人就算心里埋怨,可嘴上绝对说不出什么。
以往想都不用想就会选择的决定,李初一此时却根本没有多想。
跑,是很简单。
可这一跑,他怎能对得起白敬岂的大恩?
为了救他,白敬岂不顾宗门大义,舍却诸多浴血奋战的同门性命于不顾,他这一跑,怎么能对得起白敬岂,怎么去面对那些被他牵连的亡魂?
紧了紧腰带,整了整背负的长剑,取出一把道符捏在手中,李初一眼露决然。
“黑子,你先走,小爷去办点事情,稍后再来!”
小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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