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杀意越发浓重的洪易,于浩一言不发的沉默了片刻,旋即气势一松,手离开了刀柄附近。
“呵呵,开个玩笑,三师弟还是这么较真呢。”
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于浩微笑道:“放心,师父和小师妹并不是我们这次的目标,只要他们不来阻碍我,那他们自然无恙。”
“大师兄向来诚心,希望不要食言。”洪易的气势也松了下来,笑容回暖,灿烂的笑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微微颔首,洪易转身欲走,却又被于浩给叫住了。
“三师弟,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除了师父和小师妹,你对太虚宫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说着,他扫了眼脚下的残尸:“他们也算是你的同门师兄弟,见他们如此下场,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我又不认识他们。”洪易奇怪的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见于浩还是一副探究的眼神,洪易索然无趣的摆摆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大师兄,别忘了你说的话。”
说完不再犹豫,脚步一踏飞身离去。从始至终,洪易都没有往地上看一眼,哪怕于浩示意他看他也没有,仿佛地上的惨状不是惨死的同门,而是一个个草木碎石一般。
“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呐!”
惋惜声中,于浩的身影一虚缓缓消失,却是也已离开不知去向了哪里。
李初一这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他和郝幼潇一样一头雾水,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怕被两人察觉,李初一没敢探出神识,全身只用眼看,他当然辨不出好歹。不过看样子于浩杀的应该是奸细,否则洪易不可能视而不见。
可是转念一想李初一又有些犹豫,洪易这个人古怪的紧,在他的印象中简直比海无风疯的还厉害。如果于浩是奸细,洪易也是奸细,眼前的场面倒是也能说得通。只是两人都是太虚宫掌门的亲传弟子,同时叛变的话...这可能吗?
“怎么办?”郝幼潇小心翼翼的传音问道。
看看天空,那里被于浩打入了什么东西,李初一认不出那是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不管他们,按咱们的计划先撤再说。”
拉起郝幼潇,李初一换了个方向离开。跟洪易一样那满地的残尸他也不认识,自然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兴趣去查探一番。
两人离开不久,被于浩做了手脚的天空忽然荡起几圈涟漪,一个个人影凭空出现落在地上,李初一若在的话定会一眼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全是大衍的兵士,而且是银甲兵士。
这些人显然早有准备,落地后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便毫不犹豫的结队离开。如先前之人一样,地上的残尸他们也从始至终都没多看一眼,待场中重新平静下来后,唯有地上惨死的尸体上几双无辜而茫然的眼睛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让拂过这里的轻风都仿佛带上了几丝寒心的苦意。
兜兜转转,李初一总算找到了一个相对满意的藏身处。
这是一个塌方的洞府,不知是哪个倒霉蛋所有。扒开洞口的坠石往里面瞧了瞧,没有发现尸体和血迹,看来倒霉蛋也不算很倒霉,至少人没事儿。李初一对此很满意,因为不用费神清理了,他可一直自诩正常人,从没有坐在血泊烂肉里调息的独特嗜好。
奔行了这么久,他的伤早已在道元的温养下好转了许多。之所以要找个地方潜心调息,则是因为伤口的面积实在太大,波及了整个后身。此外,伤口表面的陨火之力一直纠缠不休,单凭道元自发炼化需要很久的时间,所以还是要认真行宫主动温养一番。
相比之下,略受了些轻伤的郝幼潇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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