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人呢?”
圆球二爷摆摆手,说:“你且好好休息,管那些作甚,反正我们也没丢下你不是。”
我撇撇嘴,任由大海扶着我重新躺下,目力所及,此前所见阴沉的天空,竟然是黑压压的屋顶,似曾相识。
我就自顾自的想,这究竟是哪里,守墓人又去了哪里?想着想着,头脑一阵迷糊,再次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竟已是天光大亮。将将睁眼的那一刻,就被强光刺的双眼生疼,赶紧闭起片刻,感觉稍微适应了,才再次睁开眼睛。
一眼看去,上方的屋顶倾斜着,呈半塌的状态。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透射下一道道光柱,凌乱的洒落在屋内的地面上。
我稍一用力,感觉比此前醒来恢复了许多,这才以手撑地,缓慢的坐起,望向正对着我的屋门。
门外白茫茫一片,不见天,不见地。一眼望去,竟似不存一物的无尽虚空。我皱起眉头,以袖掩面,稍微阻挡下刺眼的光亮,这才隐隐看见极远处的雪峰。
我想了想,终于回过神来。原来,盖着乌云沉睡多日的太阳终于是醒了,它跳上云端,朝着在地洒下无尽光辉。
漫山积雪,反射着阳光,让这整个空间都变成明晃晃的,耀人眼睛。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隐约记的,在这样的天气里,人暴露其中,极易产生雪盲现象。如果不懂防范,还可能永久性失明。
想到此处,我赶紧一侧身,躲开直射进屋来的白光,却恰好瞧见身侧放了一条烤的金黄的腿。
我有些讶异,掀开盖在身上的东西,只见一层雪白一层赤红。稍一细想,顿时就明白过来。
白的是雪狼皮,红的是火鼠皮。
如此一来,那条烤好的大腿,想必就是雪狼的腿。见些情形,顿觉腹中空空,一阵翻江倒海,不管不顾抓起来就啃。
温温热热,竟是恰到好处。雪狼腿上几乎全是肌肉,加之经过烧烤,更是不见半点肥肉,一口咬下,韧劲十足。虽然没加任何佐料,却香气扑鼻。
几口狼肉下肚,我才看到紧挨着我将将要烧尽,尚存余温的篝火。原来,烤狼腿没被冻成冰棍,想必便是如此了。
只是,当我想清楚烤狼腿能保温的原因时,含着一口狼肉,就呆呆的愣住了。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突然间,我心头涌起一股寒意。大海和圆球二爷留下一条烤狼腿,燃起一堆足以等到我醒来的篝火,这是为何?
我茫然四顾,屋内空空如也,除我之外,不见一人。
烤狼腿自我手中滑落,含在嘴里嚼的半碎的狼肉,苦涩难当,却是哪里能咽的下去。
好半晌,我拼命摇着头,在心头拒绝眼前所见。可是,我又无法解释这一切,自欺欺人,非我所能做到。
我想,也许他们是去寻求救援,又或许是有事才走了出去。
可是,当我望向屋外阳光的雪域,只觉森然惨白,谁又能在此时走进雪域?刹时间,无边的孤寂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一片白的雪域,只有我,只有这间半塌的屋子。东西不分,南北不辨,凭我一人,走不出这茫茫雪域。
我颓然躺倒在地,掀落在地的两张皮子,也再无心思盖回身上。嘴里的烤狼肉,除了苦涩,又添了一股腥味。
我呸了一口,吐出满嘴碎肉,扬扬洒洒,落了我满头满脸。肉末上沾着唾液,粘乎乎,滑腻腻。
我想,我或许成了他们的包袱,于是,他们抛下了我,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良久,良久,我眼睁睁就定定望着半塌的屋顶,看着缓缓移动的光柱,想着他们是否会在下一刻出现在门口。在这段时间里,我从心乱如麻,到心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阳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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