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景家也有很多珍贵的古董,但大多都过于精美绝伦,一看就是贵族用品,景如是最爱的却是青铜器,年代越久远,工艺越粗糙,就越合她的口味。然而这类东西很少有人收藏,所以尽管她刻意寻找,也没有多大的收获。
但宋夫子的房里却遍布着她梦寐以求的“珍宝”,她一件件看过去,不住地发出惊叹:“提梁壶c中柱盘c管流爵我的天,这不会是毛公鼎吧。”
景如是看到一口浑厚凝重的青铜鼎时,顿时激动得跑过去,仔细打量起来:“大口圆腹,饰纹古朴,还有这么多铭文。宋夫子,这真的是传说中那能抵上一篇《尚书》的毛公鼎吗?”
宋夫子走了过来,见她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温和地笑道:“这的确是毛公鼎。”
得到了确认,景如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双眸里有两簇火苗在跳动,据历史记载,毛公鼎被称为“晚清四大国宝”,后被台北故宫博物馆收藏,然而到了21世纪末,却被人窃走,从此绝迹于世。
所以景如是只在资料文献里见过它的模样,如今能亲眼甚至亲手触摸到这件传奇宝贝的真身,她自然是难掩喜悦之情的。
“你也喜欢青铜器皿?”宋夫子俊眸含笑,柔声询问道。
景如是忙不迭地点头,答道:“我最喜欢青铜器浑厚凝重c古雅朴素的感觉,它们是历史最虔诚的承载者,一口鼎柄剑,甚至一尊酒爵,都蕴藏着一个故事。只要我触碰到它们,似乎就能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历史厚重感。”
“我也喜欢青铜。”宋夫子环视四周,如玉石般清润的声音缓缓说道,“都说君子似竹,可我却觉得它们更似沉静在时光深处的谦谦君子。不虚浮c不轻妄,谦虚稳重,这才是君子之品。”
“宋夫子,你说得太好了。”景如是只差作双手捧心之态了,宋夫子简直太符合她的口味了,年轻英俊,才高八斗,就连这么不寻常的“癖好”两人都一拍即合,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确实很有缘分呢?
“没料到你对青铜器皿也有如此研究,实属难得。”宋夫子点头称赞道。
其实我懂的还真不少!不过景如是硬生生憋回了这句话,毕竟低调为好嘛,再说了,“我自小就喜爱收集青铜器,不过家中珍藏不多,不知以后可否来夫子这里一饱眼福?”
“自然可以。”
于是乎,景如是就天天打着这幌子,跑去找宋夫子探讨学术问题。实则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男神”单独相处的机会。
“呵呵”走在路上,忍不住傻笑的景如是一个不留神,差点和迎面走来的巢文彦等人撞个满怀。
“景如是,你走路不带眼睛?”巢文彦瞪了她一眼,骂道。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吵。”景如是笑嘻嘻地走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正常?”骆行书觉得十分诧异。
“这几日她的心情都很好,见人就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李采青揣测道。
“你们说她这是去哪?”巢文彦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看样子是往雅聚轩去了。”骆行书望了望,说道。
“不就是夫子们住的地方吗?”李采青更觉不解,“她去请教夫子课业?”
巢文彦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说道:“她是去找宋夫子了。”
“宋夫子?”一直默不作声的康惜赐此时搭话了,似有些好奇。
巢文彦于是将那日的情形讲诉了一遍,最后不忘补充了一句:“我看景如是八成以为宋夫子长得像她爹,就以为找到靠山了。哼,过街老鼠,在哪都不会受欢迎!”
“宋夫子怎么会同景从之那种奸佞之辈长相相似?”骆行书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
“其实我觉得单从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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