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景家权势滔天,却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子嗣艰难,景从之更是年逾不惑之年才得来景如是这唯一的儿子。
儿子是好不容易得来了,却是个不争气的货,任凭景从之如何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要以当佞臣为荣,谋朝篡位为己任。景如是永远只会阳奉阴违,用实际行动告诉老爹,自己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谋朝篡位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好了。
于是,景家的“洗脑”课程天天都在进行,景从之的“呕心沥血”却只是让景如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假想:姓康的上辈子一定是挖了景家的祖坟,这才让景家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矜矜业业死不悔改地撬皇帝的墙角根儿。
不过他对皇室没有什么恶意,更不想将来落得个乱臣身子c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他决定好好享受生活,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就好。
但身为佞臣之子,无论他表现得有多么无害,外人对他的态度却总是这样——
“咚!”正站在河岸边,高高兴兴喂鸭子的景如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撞进了池塘里,啃了个满嘴泥。
“哈哈!活该!”一群国子监学生很快就聚集上来,指着落汤鸡似的景如是,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开心。
“少爷!”侍童初一见状,急急忙忙跑过来,将景如是拉了起来,焦急地察看他摔伤没有。
景如是吐出一口水,抹了一把脸,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人群,漂亮的杏仁眼微眯了起来。
有胆小者稍稍后移了两步,虽说景如是自进国子监以来并没有做出伤人的举动,但景家的门风太差,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但也有不怕他的人。
“景如是,你瞪什么瞪,我可以作证是你自己摔下去的,与人无关。”一名高高的少年叫嚣道,他是兵部尚书之子,几名叔父都在军中身居要职,自恃家世雄厚,从来不把景如是这种“小鸡仔一样的人物”放在眼里。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自己蠢笨,休想赖人!”
“我看啊,他就是故意跌下去,想借机闹事。”
“没错,肯定是这样!”
“你们少歪曲事实!”初一气不过了,自家少爷被人推下河,这群人是非不分也就算了,竟然还颠倒黑白,还有没有天理了。
“放肆,小小书童,竟然敢对我们大呼小叫,景家的人都这么没规没矩吗?”这国子监里念书的都是官宦子弟,哪里轮得到一个书童教训。
“本来”初一还想辩驳,却被景如是不着痕迹地制止住了。
“我没瞪人啊,就是眼睛进了点水,有些看不清罢了。”景如是竟然没恼,反而大度地笑了笑,不想和这群无谓的人逞口舌之能,拉了初一就往人群外围走。
“哼,废物!”见景如是不追究反而急着离开,人群里传出讥讽声,嘲笑景如是的软弱好欺。
“少爷,他们欺人太甚了,你真的就不生气?”初一忿忿不平道。
“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景如是精致的唇角微扬,声音却冷冷的。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是应该把背后推你的人找出来吗?”初一疑惑了。
“我知道是谁推的我。”景如是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了一眼初一,解答道,“我在水面上看到了巢文彦的倒影。”
巢文彦正是那最先发难的兵部尚书之子。
“啊,那你就这么放过他?”初一越发不解了。
景如是耸耸肩,反问道:“那能怎么办?找他打一架?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敌不过人家一只胳膊啊。”
“那你告诉老爷,让老爷帮你出头。”初一立马出主意道。
“算了,这点小事不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