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不禁笑起来,揶揄道:“王爷好大的口气,仔细风大闪了舌头。”
康敬绎眯起眼,脸上笑容温暖而自信:“你不信我?”
“不信,”玉莹笑着摇头,“太一祖戎马半生也打不下来的——哎呀!王爷你干什么!”
康敬绎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去挠她咯吱窝,促狭地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信不信?”
玉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忙不迭地认输:“信!信!我信我信,王爷快放开,下面那么多人看着”
山坡下一千燕州军驻足围观,曹迁握拳一咳嗽:“非礼勿视!”众将士齐呼:“非礼勿视——!”
康敬绎:“”
玉莹:“”看来自己下辈子也不会有脸了。
“好了不闹了,回家吧。”康敬绎搂着她的肩,一起顺着山坡走下去。
灰黄色的草原如一块柔顺的兽皮,大风吹过时,枯草有规律地翻腾滚动,如波如浪,风味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是春天即将临近的甘甜,令人心旷神怡。
玉莹倚在车窗边看风景,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了,忙撩开车帘探出身子去问:“这是去哪儿啊?不回甘州吗?”
康敬绎骑马走在最前面,大声回答:“去燕州!”
玉莹瞬间风中凌乱了。
“怎么是去燕州——!”
“因为本王现在是燕州牧——!”
和他们相反的方向,布夏族人正朝着西北边的朝颜山迁徙,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博木儿下令在背风坡休息整顿,吃过饭再上路,自己则骑着马到附近去巡逻。
纳央在他头顶上盘旋,不一会儿桑朵追来了:“哥!”
博木儿勒住马头,桑朵气喘嘘嘘地追上来,大声问:“哥,玉莹她人呢?你们一起出去的,怎么她却没回来?还有你让大家连夜迁徙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解释,这不像你啊!”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博木儿声音冷漠,脸色也不好看。
桑朵很少见他这样子,声音小了下来:“怎么了,什么问题?”
博木儿盯着妹妹的脸,一字一顿地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告诉了那个男人,说玉莹已经答应要嫁给我,我们回来就成亲的话?”
桑朵嘴唇一哆嗦,畏惧地后退了几步:“哥”
博木儿瞬间就明白了:“是你说的?是不是你说的!?”
桑朵又急又怕,连连后退:“哥,我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那个男人又凶又笨,一点礼貌也没有,我就是想气气他,让他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去”
博木儿冷冷地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桑朵有点不以为然:“他自称本王,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王,就算他以前是玉莹的男人,也一定对她不好,玉莹跟着他回去哪有留在我们这儿快活。”
“他是大楚的武王!”博木儿怒吼起来,“仅凭一人之力就能退北狄三千兵马的战神,武王康敬绎!你倒是逞了口舌之快,结果呢?非但没能把玉莹留下,还把这天杀星给得罪了,再不赶紧走难道还在原地等死吗?”
桑朵一下子给吓坏了,两手捂着嘴:“什么?他那”
博木儿心头满是对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愤怒和几番交锋落败心上人被夺走的酸涩,再怎么努力,声音也平静不下来:“玉莹从始至终就没打算留下来过,她心里只有那个男人,我救了她的命,却还不如一个危难时刻将她抛弃的男人。”
对她再好,对她的孩子再好,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一想到她维护那个男人c对自己怒目相视的样子,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哥,对不起,”桑朵低着头绞着手,小声地说,“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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