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寸一寸的黑了下来,如同剧院,一点一点拉开了厚重的帷幕。
当楼下响起一声摩托的鸣笛声时,我才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往口袋里装了一把匕首,不为别的,只为了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派的上用场。
上次掉进海里之后,挣扎中,口袋里的枪掉了出去,现在大海不可相信。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是不可能从他那里再弄到枪了,所以能用的,只有刀子,虽然它的威胁力相对来说,小了许多,当总比两手空空的要好。
我把累赘的长头发扎了起来,穿着紧身的长裤和t恤,人看起来很精神,我对着镜子,学着可拉瞄准的动作,不知道自己有天是否也能像这样的瞄准她。
当我下楼之后,刘炳灿只是说了一句,帅
我笑笑看着他:“有驾照么。”
“嗨,所以不敢上大路呀。”他也笑着说,然后我踩着车蹬子,坐了上去,抱住了车后座的杆,记忆一下子退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一天,阳光很好,我坐在霍启盛的车后座,心情很快乐。
那一天,我没有想过,在之后。我们会发生这么多这么多,悲伤的事。
霍启盛,如果有天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不再对我说侮辱的话,才是真的成长与放下了吧
当夜风冷冰冰的抽打在脸上,我就像从云朵里跌入人间一般,幡然醒悟过来,一缕缕的风,好像巴掌与皮鞭抽打着我,清醒,你需要清醒。
我们穿过一条条漆黑又狭小的巷子,还有灯火通明的小马路,最后在一个人眼稀少,一边是倒闭的足疗店的地方停了下来,对面有十几个人,一个二个的屁股底下都坐着一辆重型摩托,为首的那个嘴巴里面叼着个烟,也不吸,就让它这么燃着。
他的身旁是个电线杆,后面的车灯照着他。为他麦色的肌肤上笼罩着一层亮黄,他抬眼,看了一眼刘炳灿,又把眼皮耷了下去。
霍启盛的一个眼尖的小弟看到了我,说:“学生弟,你后面怎么还带了个靓女”
这个人说话比较没水准,应该不是昨天霍启盛带去维港的人,八成就是和霍启盛一起玩机车的飞车党,随便凑了几个人,看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大d哥给放到眼里。
霍启盛一听有人这么说,这才抬起了视线打量,结果一眼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把烟往指缝里一夹。瞪着刘炳灿说:“谁他妈让你带她过来的想死是不是”
刘炳灿没有接话,而是故意的挪开了身子,这样我和霍启盛的视线便撞在了一起,我看着他,然后说道:“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的。”
霍启盛怒视我片刻,没有说话,把头扭过去,吸了两口烟,然后一拳头打到了喇叭上,特别烦躁的说:“都散了,今天不打了。”
“不是吧霍少,我们都等了那么久哎,就这样回去了”
刘炳灿笑着调解:“对方肯定是被小爷的名号给吓到了,不敢出来,当缩头乌龟呢。估计再等下去,还是不敢出来。”
我也不知道霍启盛在烦什么,一根烟一会就抽完,脸憋得通红。
就在刘炳灿话音落下,大家纷纷泄了气的时候,对面忽然来了辆车子,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比较瘦小的人走了下来,站在了霍启盛的对面,身旁跟着两个保镖。
他看着霍启盛说:“你找我”
“你就是大d”霍启盛故意省去了哥这个字。心情不悦的微微皱眉,仰起下巴,特别不屑的对那人说道,显然是被他的外形给寒酸到了,大概是觉得对方。根本不堪一击。
那个脸有些黑的青年人,点了点头,眼睛往外凸的说:“系呀,我就系大d哥。”
我看着那副比较有东南亚地区特色的身躯,说不失望是假的。因为这完全是一张我不认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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